也不知道,她睡的好不好……
崔城之眼中露出了一丝失落和迷惘。
萧恪说道:“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夫人在其中周旋,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获得先机。”
崔城之颔首。
“那,”萧恪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之后呢,此事一了,你待如何?”
崔城之背对着那盏孤灯,身形消瘦,愈发显得无限寂寥。
他轻轻一叹:“会离开,我想,她亦是这样想的吧。”
倘若长安不再有眷恋之人,那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
李衡乾退后两步,放弃了进去的念头。
他负手一步一步往前走着,望着长安的方向。
长安,长安,这世上,真的会有长安吗?
萧恪刚来时的喜悦被冲淡,不知为何,李衡乾的心头爬上了一丝怅惘,他突然想起来,临走的时候,芸儿已有身孕八月,至此,正好十个月——
……
绮容跪在丽政殿中,面前的案几上摆了一个冠冕,沈如恩一见就上了火,这是做什么,今日就要入宫登基,哭丧呢?!
他上前就把那太子冠冕抬袖扫在了地上,还不解气般的踩两脚,气哼哼地叫道:“李绮容,你给我老实点儿……”
“住口!”
桓修玉大步走进来,喝道:“沈如恩,怎么跟太女说话呢!”
沈如恩讪讪的住了口,退到一边去。
桓修玉面上又挂满了笑意,他对着一边挥挥手,便来了一排老长的队伍,婢女们手中捧着各种衣裳,瓶瓶罐罐,恭敬的立在一边。
桓修玉说道:“太女,女皇陛下驾崩时曾要太女在灵柩前即位,今日是即位大典,还请太女梳洗一番,随着臣等即刻前往含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