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你先来,他是怎么杀你父亲的?你说来让大伙听听。”
薛平道:“我爹进山打猎,打下来一个黄金弹匣,被这小子知道了。他心怀不轨,就跟着来到镇上,因见他可怜没地方去,我爹和我商量说让他住一个晚上,我当时动了恻隐之心,就同意了。
谁知道这小子不安好心,晚上想偷那弹匣,被我发现。我正要打他一顿出气,我老爹却跳出来,说算了,饶他一次。
我爹怂了一辈子,大家伙都知道对不对?他这么说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谁知这小子却不领情,突然动手推了我爹一把想跑,我爹受不住,脑袋撞到墙上,就这样死了!然后我就跑出去喊人了。”
他这话漏洞甚多,吴长青正要反驳,却见一个少妇突然从人群越众而出,边走边道:
“不对吧?那他打死了你爹,为什么你喊人的时候他不逃走?”
薛平哼一声道:“华姐,这事儿可和你没有关系!”
原来这华姐是一间茶馆的老板娘,素来和镇长李德盛相好,薛平不敢多有得罪,此刻见她跳出来,只说了一句软话。
李德盛见自己相好现身,皱眉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唉呀,我只是看不惯而已。”华姐扭动水蛇腰,手里拿着纱巾,围着吴长青走了一圈,嘴里啧道:
“瞧瞧!多俊的一个小伙子,你们相信他是杀人凶手吗?反正我不信!”
薛平怒道:“你从哪里看出他不是杀人凶手的。”
华姐撇了撇嘴,并不买薛平的帐,道:“我呢,就凭一个女人的直觉!不行吗?”
薛平为之气结。
幸好华姐只是气气他,接着道:“你们看这小伙子,一身的正气,两眼有神平视前方。哪像有的人,干点偷鸡摸狗的事,连目光都是躲躲闪闪的。”
她说这话,目光却瞟向李德盛。
李德盛老脸一红,他和华姐的事从来都是私下里进行,虽然掩不住众人悠悠之口,但好歹明面上过得去,此刻被华姐这么一瞟,心知她说的就是自己。
李德盛咳嗽一声掩过。
“还是先听听这位怎么说吧?”他道。
当下吴长青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他也讲得很客观,说薛平只是失手杀了老薛,并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