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扬先抑的钟远萤把准好时机,伸手过去触碰。
一时间两个人都僵住。
付烬喉头动了动,含着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钟远萤仍僵着,起初被躁乱冲动的情绪占据思维,现在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整张脸红得像傍晚天边的火烧云。
“姐姐,姐姐……”
付烬叹息她的转折拿捏得太到位,也心甘情愿溃不成军被她调动身心。
他控住她的手,就着手心顶蹭。
钟远萤手下传来的触感,听到暗含情动的低喘,看见他眼眶微红,慢慢出现潮热的水光,洇湿了睫羽。
感官的刺激,彻底盖过她潜意识层面的阴影。
钟远萤右手发软,心跳如擂鼓,全身燥热,神经末梢都逐渐发麻。
原来和喜欢的人,更近一步的亲密,这种悸乱美好又深刻,像是天边齐齐绽放绚丽的烟火。
窗外空气寒冷,飘落雪花,室内氛围温热,气息交缠。
——
直至要出门上课,钟远萤才敢抬眼看他。
这个人下了床就一副清心寡欲,无害纯良的模样,坐在茶几边,边转着笔,边喝着牛奶,非常惬意。
见钟远萤要走,付烬起身套件大衣就要跟出门。
钟远萤揪住付烬的衣服,拉开拉链,扫了眼,“里面才穿一件毛衣?”
付烬:“你上班要迟到了。”
钟远萤深刻了解他的习性,不多穿两件衣服不是因为抗冷,或者装风度,其实质是懒。
被付家宠在掌心,堆金积玉养出来的小少爷,想要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便有了一种矜贵少爷的松懒性子。
读书的时候,能一个字写完答案,他绝对不会多写半个,在语文和英语卷子上表现得尤其明显。
到了画画,别人都是极尽所能描写画面,他卡得十分精准,多画一笔都不可能。
“哦,”钟远萤没什么表情地说,“那行,这位先生再见,我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