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那之前就已经丢了好几天了。”于中流提起这茬,不免又向俞修龙道谢,“若不是恩公出手相救,只怕我和师姐两人都得搭进去,恩公已经救我第二回了!”
虽说大衍派当年被朝廷用计剿除,但若不是俞修龙在场坐镇,又有谁会听他们申辩?
俞修龙刚要说话,忽听门打开了,转头一看,只见阿婷跑了出来,一下子扑入自己怀中。
俞修龙只觉淡淡清香飘进鼻中,看来姚秋语还给阿婷弄了好东西洗身子。他抚着阿婷的头,安慰道:“是哥哥不好,以后绝不会再丢下你不管了。其实话虽这么说,当时那种情况下,不将她藏起又能如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暴露在倭寇面前那可更凶险了。
“那个姐姐其实也没欺负我,她,她只是说……要我听话。”
这时,姚秋语也跟着走来,见他们都在门外不远站着,便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臂望天。
“欺负你?”俞修龙瞪了姚秋语一眼,没好气道,“她倒是敢!”
姚秋语见他柔声细语安慰着阿婷,调笑道:“哎呀,这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呀……中流,你看看你,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好可怜呢!再看看别人,年纪轻轻却这一个妹妹,那儿一个姑娘的,都还长得这么俏丽风流惹人爱,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啊……”
她虽然全程对着于中流说话,看也不看这边一眼,但口中这个“别人”,显然是嘲讽俞修龙了。
俞修龙倒不动气,淡淡微笑,“他哪是孤家寡人,不是有你这么个好师姐么?”
姚秋语反被嘲讽,冷哼一声。
于中流面露苦涩,点头道:“师姐,咱们……也真的就剩我和你了……”
他所知的,自打教派被攻陷以来,身怀五绝令的五名弟子各自流落天涯,而据说修习“幽火令”的袁师兄不知何事早死,现在“分金令”周焜和“蛇木令”柳万也遇害,就只剩下自己和师姐两人了。
当年的大衍派坐落于华山之上,险境绵延,风光奇秀。宁永疆带领弟子们修心养性,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往事如沙,被风一卷即散。姚秋语回过神来,心中隐隐作痛,眼眶酸热,“中流,到了今天,你还不把冥土令拿出来?”
“不行啊师姐,你忘了师父说过五绝令只能各习其一,不得混练……”于中流说这话时不免有些心虚,毕竟“冥土令”是被弄丢了,而且还丢的不明不白,稀里糊涂。
“没有的事,‘分金剑’我已练成了!”姚秋语含着眼泪,训斥他道:“再说师父都已经归天多少年了,咱们还死守着这条有什么用?不能给师门报仇雪恨,枉为世上人!”
俞修龙静静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女人,心底忽生出一丝不忍来,“你的‘分金剑’是练成了,但也埋下了隐疾。”原来,刚才他趁姚秋语分神之际,通过“洞虚诀”悄悄探查了其体内真气动向。
“你什么意思?”姚秋语眼睛红红的,却更显得楚楚动人,颇惹人怜悯。
他放开阿婷,走到姚秋语面前,问她:“你是否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小腹锐痛,且浑身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