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霜气得用脚去踢他，伸手拿过卸妆水重新化，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化好了，十分对称。

最后一步是涂口红，慕霜涂好后习惯性地抿了抿唇，上下唇分离的时候还发出“啵”地一声。

这一声直接扯断了谢易臣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线。

“好啦，可以走了。”

慕霜浑然不知，刚要站起身来，腰身被人扣住，下巴被迫抬起——

谢易臣直接弯腰吻住她。

“我刚涂好的！”

“太红了，待会再涂一次。”

……

两人来到附近一间有名的茶楼，一楼的大堂已经没有空位了，座无虚席。

周围谈话声交织，有父母带着孩子来的，几位老人家围坐在一起的，一边喝茶一边聊着日常琐事。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二楼一处靠窗的位置，然后问他们要喝什么茶。

慕霜看了眼谢易臣，他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她做主就行。

慕霜：“普洱，谢谢。”

谢易臣坐在她的左边，拿起旁边的热水壶洗了下碗和筷子。

慕霜用手机扫码点单，问谢易臣想吃什么，他也不看，说了句：“我不挑。”

慕霜：“行。”

上菜的速度很快，服务员推着小推车走到他们这张桌子的旁边，将一个个竹制蒸笼摆上桌。

慕霜首先就对那笼虾饺下手，皮薄透明，有韧性，还可以看到里面的虾肉，一口咬下去爽又脆。

还是小时候的那种味道，一点都没变。

小时候她父母没空陪她，周末都是她爷爷奶奶带她出去玩的。老人家喜欢喝早茶，叫上几个好友，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就这样过了一上午，生活都是平凡和幸福。

而现在她长大了，陪着她的人变成了身旁的男人。

谢易臣拿她的碗舀了些艇仔粥放在她面前，见她失神地望着前方，戳了戳她一边鼓起来的腮帮子，“吃东西还分神？”

慕霜偏过头看他，想起那会喝早茶的时候沈家二老也在，慕霖和沈既望两个小男孩总是吵吵闹闹的，她奶奶和沈老太太常常追着他们的屁股打。

那么小时候的谢易臣呢，是会像慕霖他们一样爱闹，还是会跟她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着那里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