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婧微微眯眼,“老爱追在随致身后跑的那臭丫头,是你朋友吧?”
裴之婧其实对周幼没什么印象了,但她可是一直都对周幼那个叫杨漾漾的朋友恨得牙痒痒的,这么久了还是耿耿于怀。
“……嗯。”听见对方这么说自己的好朋友,周幼心里头有点不太舒服。
裴之婧冷笑了声,“还真是一对小姐妹。”
一个爱追着随致跑,一个跑到岑宣家里来。
从处处跟她裴之婧作对这点来看,这两闺蜜倒是挺默契的。
她四处看了看,岑宣这个家里到处都有女人存在的痕迹,意识到这点,裴之婧心里头更不舒服。
说起来,今天其实是裴之婧第一回过来这里。岑宣打小爱清净,平日里都喜欢自己待着,不太愿意被别人踏入自己的私人领域。
这个“别人”,甚至包括了岑母和裴之婧。
因此,裴之婧只能凭着直觉猜出哪间是他休息的卧室。
她推门走了进去。
此前那女人头发散乱、披着男人的外套来开门时,裴之婧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这一刻,她一眼看见床头柜上一盒开封过的避/孕/套,才突然有种被猛扇了一巴掌的眩晕感。
岑宣和这个女人睡过了。
裴之婧只觉得心口有一处开始崩塌,这和她预想的根本不一样。
岑宣不是应该一直为她痛彻心扉、守身如玉的吗?
裴之婧清楚记得,上回她劈腿找了个小学弟,没多久却被对方踹了,她哭哭啼啼找到岑宣,他还大度地原谅了她。
那个晚上,裴之婧有些冲动地想把自己交给岑宣,可男人却一本正经地拒绝她了。
他当时说,她哭得太丑了,身上都是酒味,他没兴致。
事后裴之婧是有些感动的,她想,岑宣大抵是真的很喜欢她,才能做到坐怀不乱,始终都尊重她。
然而现在,裴之婧发现自己成了一个□□裸的笑话。
原来岑宣所说的“没兴致”,还真的是没兴致。
裴之婧转过头,眼神变得有些恶毒,直直盯着那个始终对她低眉顺眼的女人。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也知道岑宣有多喜欢我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裴之婧看见对方眼睫颤了一下。
她勾起嘴角,“我回来了,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