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枂看着手里的钥匙,唇一点点抿紧。
这串钥匙扣是四年前她和宋知遇在美国唐人街头买的。
原来,是一对。
-
沪城十月初,温度转凉。
黑色随着车流,缓慢向前行驶。
车厢内一片安静,江枂顺着后视镜往后看。
宋知遇疏懒的靠在座椅上,长腿交叠,眸子半阖,似在闭目养神。
“江医生,”宋知遇睁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到了吗?”
江枂稍稍回了神,望一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建筑,颔首,“已经到了。”
车子停下,宋知遇对她道谢:“今天,谢谢江医生打掩护。”
江枂:“不用。”
宋知遇看她一眼,折身离开,瘦高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间。
江枂瞧着宋知遇离去的背影,微微走神。
她这半年,辗转于纽约与南城之间。
一边经营着纽约那边儿的诊所,一边为宋知遇的病情劳神。
宋知遇的病情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却也严重。
老话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
宋知遇的心病,一块是她,另一块就是他牵肠挂肚的妹妹宋知欢。
“大小姐…”身后的司机提醒她,“梁老夫人的寿宴快开始了,咱们可以进去了。”
今晚,江枂是代表港城江家来给梁家老太太贺寿的。
也是以这样的方式,让宋知遇得以躲过陈盛和的耳目,回到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