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贺泽然,笑了一声,像是讥讽,又像叹息:“你凭什么就以为我这辈子就得受你摆布,就得非你不可?”
贺泽然一愣。
他鲜少见到江枂情绪外露的模样。
记忆里江枂永远是温温柔柔的姑娘,就算生气,也是淡淡的。
就好像所有事,任何人,都不能带起她的情绪波动。
江枂眼睫垂下,望着远处,一望无垠的海面:“我讨厌你们——讨厌所谓的为我好,你们哪儿知道所谓的为我好,我根本不需要…”
“……我根本不需要啊”她低头,似喃喃自语,“可又不敢反抗……”
贺泽然回了神,上前扶住她,“你醉了。”
江枂推开他,“别碰我。”
贺泽然手一空,看着她。
江枂这会儿是真的醉了,坐回到椅子上,扒拉着椅背,闭上眼,神情很疲倦。
“我…其实…很想他……”
“可我不…配,也不敢啊……”
“……”
贺泽然唇一点点抿紧,看着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江枂。
他该明白的,从五年前…不,再早一点儿,他就输了。
没有输给命运,也没输给他素来瞧不上的瘦弱少年。
是输给了他的自以为是。
江枂想要的,从来都是互相尊重,平等的感情。
但是他表达爱的方式,与她内心所渴望的感情,南辕北辙。
“,我送你回去。”
贺泽然上前扶起江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