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我们是有特权,但特权,也不是给你这么玩的,但这都不是重点,最让我痛心的,是你做了,却没做干净。”
公主跪在殿下,经此一劫,她的顽劣心性被挫平了不少,只是代价,有点太大了。
“父王会如何处置?”
“我本想默默地摁下去,但我发现,之前参与其中的人太多,墙终究还是漏了风。”国王示意近侍将公主扶上椅子。
“真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你既然没有做过,又何必担心有人知呢?”
公主对父王的话有点莫名。
“不光是你,白泽是显赫的贵族,荣辱本就与王室一体,这件事,我希望他也没做过。”
公主惊讶地看着父王。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劝白泽了吗?”
公主走后,近侍上前。
“陛下英明。”
“如今唯一能牵制住云渊的,便只有白泽了。”
“可您真打算救武威君?”
“见过沉船吗?如果一头沉了,那么另一头会暂时翘起,看似离危险远了,但只要他们还在一条船上,那另一端,迟早会被拉下去的。”国王抿了口养生茶,“要有耐心。”
“将所有的罪名让她承担,你才能得救。”公主扶着白泽的双肩,抬眼望着他那一双满是不忍的鹰目。
“白泽,你还看不明白吗?这件事终会暴露出去,罪名够所有人死上几回,我是主使,可父王不会眼睁睁看我去死,他会将你推出来顶罪,倘若你还一味护着那个魔鬼,你会万劫不复你知道吗?”
“别说了!”
“不,我就要说,你放得下白府吗?放得下你父辈们积累下的声望吗?白泽,你不是一个人,你背后是一整个家族的性命和荣誉!如果让所有人知道你竟是这样一个杀人的魔头,那白家还抬得起头来吗?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恨你,你父君的在天之灵也会恨你,为了一个云渊,值得吗?你值得为她葬送掉整个白家吗?”
白泽还是毫无回应。
“你以为她真的是毫无罪责吗?没有我们,你以为她就真的是纯善的良民吗?你和她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们是有罪,可我们的罪,顶多就是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可真正的恶魔,是云渊!”
公主声泪俱下,她想骂醒白泽,她不想白泽与云渊同归于尽。
“好,你不做是吧?我做,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