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薛灵璧钻进侯府一早准备的马车。
冯古道悠然坐在地车里打着盹儿,连他进来也毫无所觉。
薛灵璧不动声色地将头凑过去,双方鼻子距离近至三寸处,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抵住他的肩膀。
冯古道睁开眼睛,双眸犹带着几分慵懒,“侯爷。”
“嗯。”薛灵璧抓住他的手,轻轻拉下,脸继续往前凑。
“侯爷……”冯古道半声叹息,其他尽吞入薛灵璧口中。
马车渐渐动起来,轻微的颠簸敲击着车中压抑浮躁的灵魂。
薛灵璧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久到连一瞬都不愿再等。。
“侯爷。”马车里第三次响起的呼唤,比前两次多了几分无奈。
“如果易地而处的话……”冯古道拉长语音。
冯古道手指分毫不松。
薛灵璧努力许久,终于发泄似的坐起身,道:“冯古道。”
“在。侯爷。”
明明美色当前,自己却只能看不能吃。薛灵璧越想越郁闷,累积数月的怒火终于爆发,“冯古道!你又在耍本侯玩吗?”
一个‘又’字道尽昔日种种委屈和受伤,让冯古道的愧疚排山倒海。
“侯爷。”冯古道苦笑着坐起身。
尽管心里早已清楚今生所爱是谁,但清楚所爱是一回事。他自认没有纪无敌这样广阔的胸襟,可以看破世间种种约束,参悟内心种种桎梏。
“我们已经成亲,难道你想让我们一直因为这个问题而各自独守空房?”薛灵璧怒目而视。
冯古道头很疼。
这个问题的解决势必需要其中一个人的让步,但这个让步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千难万难。
“还是说……”薛灵璧的声音陡然阴沉,“之前的一切都是你不得不为之的权宜之计。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和我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