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子晔浑身发软,但这会儿顾不上自己:“爸爸呢?”
提起这个,简一言皱了皱眉,暂时没说话。
恭子晔瞧她状态有异,心里突突地跳,试着和父亲建立联系,但对方不论如何都没有回应。
他忽然想到什么更害怕了,额头“咚”地磕在了地上,说话也哽咽起来:“对不起……”
简一言扶他:“这是干嘛,你想到哪儿去了,还不用你继承阎王爷的位置。你爸只是躲在密室里头不出来,据我估计,他十有八九在闭关练什么绝世神功吧。”
恭子晔躺回床上靠在床头,泪痕遍布地说:“不是,我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是我伤了爸爸!”
简一言愣。
他那身伤,竟真是儿子弄的?
但怎么伤,也不至于躲在密室里头闭关一年吧,要不是她和他夫妻之间的某些心灵感应还在,她简直都要以为丈夫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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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飘着小雨。
夏风轻轻地吹。
简一言撑着一把雨伞,绕着假山周围转了一圈儿,最后回到那没有石门,却被设下了阵法,阻止任何鬼神进去的入口前。
最初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过来。
起先还尝试过破解法阵,不过都无功而返了。这次,特地去奈何桥问过孟婆,一定破解不敢说,不过把握还是有一点的。
她收了伞,手中亮出一把刀。
今天,她就要破解这个阵。
刀在手掌上割了一道,鲜红的血凝聚着浑厚的神力泊泊涌出。
简一言操控着血液,让它们漂浮在雨幕半空,形成一个六边形符文阵,反手拍向密室入口。
神力波动,入口一层朦胧的光幕闪了闪消失。
果真解了!
她迫不及待走进去,越到深处神经越警惕,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这里的环境。因为子晔说:“花妖虽然死了,但却有一魄,十分诡异地钻进了爸爸的身体里。”
他还哭着说:“我伤了爸爸的眼睛,我完全控制不住,但我记得发生了什么。”
简一言走进尽头的那间房。
里面不再是破败的模样,空空荡荡地,唯有一张石床,和盘膝坐在石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