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中帐东部待命,掩护国人东撤。”东帐长老答到。
“嗯,敌军目前只发现了约一万骑兵,依我看来,必然不止这些,否则也突破不了云州。我军只能以守为攻,同时联络云州,看看我儿那边什么情况。”西帐长老皱着眉头道。
“同意,就依西帐所言。”东帐说道。
“我没意见。”北帐也附和道。
“南帐军随时待命!”南帐长老自信道,他很期待这次战斗,步度也该跻身于鲜戎名将之列了,之前被三大将的光辉掩盖太久了。
“那就这样,北帐,东帐军队不宜调动,务必坚守本土,不要让匈奴和突厥钻了空子,这次,就由南帐军和王帐军迎击,我亲自挂帅!”北帐长老缓缓站起身,深深喘口气,脸上的苦涩可见一斑,本以为功成身退,可以安度晚年,没想到,到了,还是得亲自上阵。
其他三位长老自然是没有意见,纷纷起身。
“立刻传令!卫队就在王帐周围列阵迎敌!”西帐飒踏流星,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富丽堂皇的毡房,对着毡房外,早已经候命多时的各级将领下令道。
众将齐齐行过躬身礼,毅然转身,西帐长老要亲自带兵的消息,自然是振奋人心,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是曾经创立这个国度的人,他是鲜戎国的象征,是鲜戎国人心中的神!
“神佑!”西帐长老高呼一声,周遭士兵接连传声,一时传遍四方,两万大军齐声,响彻整个王帐。
随后,在一番简单和庄重的仪式中,西帐长老请出了他多年未曾穿过的铠甲和兵刃,当那尘封多年的木匣打开,里面那柄已经黯淡无光的弯刀出现在眼前时,西帐长老犹豫了一阵,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皱纹和老茧的双手,心事重重的拿起了自己曾经的兵器,有些话,此时此刻,欲说还休。
……
号角响起,是边境传来的敌情,汉人的铁骑已经扑向了王帐。
西帐长老带着长老卫队开始布阵,背后,就是宏大的王帐中枢。
……
李药师并不知道他马鞭所指的方向,就是鲜戎王帐,他只是看到逃窜的鲜戎人纷纷朝着那里退去,于是,便追着这些人一路前进。
白日青天震苍穹,甘州儿郎志不休。
整个中帐,已经被这雷动一般的马蹄声,震颤起来。
就在同时,一支两千人的小股部队正在朝着鲜戎王帐的南部迂回,那里是沙漠与荒原的交界,没有人烟,环境恶劣,大风卷沙迷人眼,异龙营前进的异常艰苦。
“公子,要不歇一歇?”李弼担心常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行动身体会有些吃不消,提议道。
“不行,要抓紧时间,此番行动,不但要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友军,若不能联动默契,就会有一支孤军深入,到时候就危险了,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宁可提前到达等候时机,也不能迟到。”常丹挥了挥手,否定了李弼的提议,语气异常坚决。
李弼看着风尘满面的公子,不禁有些感慨,看来,不是所有的公子哥都是娇生惯养的窝囊废,至少眼前这位少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