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家死了老婆,把她开心成这样。”得曦推推我,又故作嫌弃地指了指一脸笑容的金津。
金津轻轻打了下得曦的手,说:“我不也经历了离婚的痛苦折磨吗?我现在明白了,原来一切的一切在冥冥之中都自有安排,不必急,也不必追问,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深邃了啊,老金,我就说嘛,你离婚之后变得聪明多了,也可爱多了。”得曦终于对金津表达了少有的赞美。
“狗嘴里居然吐出象牙了。”金津以怨报德。
得曦立刻横眉冷对:“我看你就是烂土豆——不扛夸!”
我可不想听她们拌嘴,只想听未完待续的爱情故事,于是打断她们:“好了好了,先把吵架这段存档,让金津把后面的经过讲完,然后随便你们读档继续争个你死她不活。”
得曦“切”了一声,一副不屑与之争辩的样子,同时恢复了八卦又好奇的眼神。
金津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继续讲起来。
又是一个周末,金津依旧不分节假日地在花店里忙碌着,突然接到了孟远的电话,很少听到孟远这么焦急紧张的语气:“好好回去找你了吗?”
“没有啊,今早不是你把她接走了吗?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金津不解,但已经暗暗感觉事情不妙。
“是,下午的时候我妈带孩子去乐童公园玩,然后……好好不见了,我以为她会自己回去找你。”孟远的回答对于金津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
“什么?什么叫不见了?好好还这么小,怎么可能自己跑回来?你妈是怎么看孩子的?你又是干什么吃的?孟远,你如果没有时间和精力照看孩子,就不要把她接走!你是怎么当爸的?”金津真的急了。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赶快解决问题吧!我妈还在公园附近找,我现在也马上从公司赶过去,你也过来一起想办法吧!”孟远不容分说,立刻挂断了电话。
金津只觉得天塌地陷,什么都顾不得了,抓起包就跑了出去,一脚油门直奔乐童公园。
见到孟远母子的时候,孟母已是满脸泪痕,只靠忧心虚弱撑着整个身体。金津不忍继续责怪,只好问孟远:“找到好好了吗?”
“没有,已经通过广播站寻找了,还是没有消息。”孟远说着,表情异常凝重。
孟母拉着金津的手,哭着说:“对不起啊,金津,我真是老眼昏花了,一不留神就没看住孩子,如果好好真的出什么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金津没有回应,既不想违心安慰,也不想破口大骂,转而对孟远说:“别在这里坐以待毙了,还是继续分头找吧!你平时都带好好去过哪里?逐个试试吧!我现在去好好的幼儿园看下!”
“好。”孟远点点头,又对孟母说:“妈,你先回家等消息吧,如果你再急病了,更是乱中添乱,我让然清来帮忙就行了。”
金津下意识地想表示反对,因为不希望麻烦那个女人,更因为不希望那个女人看笑话,可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对别人家的安排指手画脚?金津咽下已经徘徊于嘴边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转身离去。
金津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驾车到好好的幼儿园,仍然一无所获。金津脑补了各种危险画面,心里的绝望和慌乱不断地升腾,直至涌到眼眶,变成泪水夺眶而出,好好,你在哪里?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难道是孟远那边有什么消息了?金津立刻拿出手机,只见屏幕上写着“王警官”。
“喂?”金津擦擦眼泪,尽量用正常的语气接通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