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蚩尤何在?林子里玩蛇,匈奴何在?无处可寻,五胡何在?几乎绝种,就连不可一世,几近统御世界的成吉思汗,现在呢?还不是乖乖回自家一亩三分地喂马?”萧谙越说越快,鳌拜面色越来越青。
“唯我华夏一枝独秀,傲立世间巍然不倒,泱泱中华万古长存,天朝上国岂是虚言?”
“故以尔等蛮夷之辈,下场昭然若揭,此时多享我华夏一天富贵,他朝定受百倍凄惨。”
萧谙背负双手,傲然环视四周,这狂妄的言论一出,不仅鳌拜面色铁青,就连那些身经百战的八旗禁卫,都是瞳孔微微一缩,他们鲜血浇筑的坚毅心房,稍稍有些惊悸。
望着一脸狂态的萧谙,袁啸劫两人胸膛一挺,站到他身后,而鳌拜见三人气息交融之下,竟能与三百禁卫一争长短,他脑中思索一番,便开口道:“大话,老夫说不过你,但是你这汉人嘛?名不副实啊!”
面对萧谙望来的目光,鳌拜继续道:“我素闻汉人历史,知汉人二字,只是个笼统的称呼,你们真正的身份是炎黄子孙,不过嘛,真正的汉人只有炎黄两三代,炎黄击败蚩尤,蚩尤便融入炎黄,自此汉人血脉不纯,再有五胡十六国,汉人血脉再削八分,当成吉思汗征服汉人,治下九十余年,真正的汉人剩下几个,你这‘汉人’牙尖嘴利,左一个蛮夷,右一个蛮夷,满口不屑,不知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祖宗十八代,身具‘蛮夷’血脉的祖辈不在少数。”
鳌拜面色恢复如常,望着萧谙紧皱的眉头,心中大畅。“一个伪‘汉人’,一个杂交种,在此大放厥词,真是笑死老夫也!”鳌拜哈哈大笑,不少禁卫不由为其鼓掌。
“此言倒也是实话,不过你口中的杂种,却也正是我汉人长存五千载的制胜法门,岁月变迁,若执着于血脉纯净,我汉人早已绝种,异族的融入,令我汉人底蕴深不见底,想来你们这些蛮夷,是不会懂,也没这个福分有懂的机会。”萧谙淡淡道,鳌拜气息一滞。
“我汉人胸怀之大,底蕴之深,盖世第一,融合异族乃是大势所趋,长久之计,杂种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上至炎黄,下至当今,汉人血脉都有迹可循,传承不断!如果这都是杂种,那你们这区区百年的蛮夷又是什么?”萧谙直视鳌拜双眼,反问道。
“大清自是上苍之子,得气运降生,和你们岂能相提并论?”鳌拜道。“哈哈,无根无源之蛮夷,我本就不该这么问,因为你也回答不出来,若我汉人是杂种,那你们这群蛮夷,估计是哪个野猴子乱搞一通,搞出来的野种。”萧谙大笑道。身后袁啸劫两人亦跟着嘲笑不已。
目视三人讥笑,鳌拜不再出言,此事之上,他不是萧谙对手,“好一个利牙利齿的汉人,不过纵然你口吐莲花,说得天花乱坠,劣迹斑斑的汉人,在我眼里,依旧是不堪入目,自古以来汉奸层出不穷,变着花样屠杀同胞,低等下族,不过如此。”鳌拜道。
“树上怎会无蛀虫?然我汉人一树常青,便可说明一切,小小蛀虫,挑出来便是。”萧谙不屑道。<!-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