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云岗诧异地看了侯飞白一眼,而后不紧不慢地道:“死因简单,确为闭气而死。”
“闭气而死,也极有可能是勒杀、溺水,或者自缢,能看出,是如何闭气的吗?”侯飞白连忙问道。
牛云岗点点头,“侯红衣果然仔细。死者脖颈之间无勒痕,腹部正常隆起而不肿胀,口鼻内无泥沙,肤色无浸泡肿皱,初步判定应当是以外物压塞口鼻,以致出气不得而毙命。”
“有无可能,是死于某种功法?”侯飞白抛出了赵平的疑问。
牛云岗摇摇头道:“这个我还需要进一步破开尸身,查验内部脏器,才能知晓结果。”
侯飞白闻言,深吸一口气坐到了门边。
牛云岗从展开的布包里拿起一只细长柳叶刀,在梅儿尸身上轻轻划过。
如此又是许久,牛云岗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柳叶细刀,他见侯飞白还坐在门边没有离去,心知他是着急知道结论,便立马快走几步,到了侯飞白身边。
“侯红衣,无他因,确是以外物压塞口鼻,以致出气不得而毙命。”牛云岗声音平稳地道。
侯飞白连连点头,在牛云岗的衣袋里轻轻塞入一枚灵石,向他致谢。
这相当于是侯飞白自己的私事,当然不能由刀郎馆来为他买单。
牛云岗拒绝无果,只好收下。
从地下七层出来,侯飞白迎面便撞上了翁烈。
从翁烈的姿势来看,侯飞白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这等着自己。
“听说你带了具尸身进刀郎馆?”翁烈开门见山地问。
侯飞白点点头,这是所有妖物都见到的,自己也无法回避,再说那梅儿的尸身还在地下七层呢。
“什么情况?”
侯飞白便将赵平来访的事情向翁烈做了一个简单陈述,隐去了赵平在湟涧寨的信息。
“呵~你呀。”翁烈指了指侯飞白,没好气地道,“你命里与月港城四大家族犯冲。石家、林家,在你手上吃过亏,现在又轮到赵家了?”
翁烈说得好有道理,侯飞白不禁哑然,莫非自己真的与四大家族犯冲?
“赵家势弱,但那也是与石家和林家比。”翁烈顿了顿,继续道,“但赵家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绝非普通权贵之家可比。你好自为之。”
翁烈没有打算阻止侯飞白,就算面对四大家族又如何?刀郎馆便是侯飞白背后的依仗,也是他的底气所在,谅他赵家也不敢对侯飞白如何。
进了西值房,侯飞白写下一张字条,将牛云岗的查验结果和赵平关注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他吹干纸上的墨迹,找来一名白役,让他马上送到湟涧寨赵平手中。
随后,侯飞白又召集起一队白役出发前往赵家,准备搜捕赵伦回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