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叹息声来自于郑尖灵魂的最深处。

那里留存着陆离真人的潜藏意志，这是林川留下的后手，是留在郑尖灵魂中的眼！

这一刻，他终于明悟了一切的真相。

黑衣董事的真实身份，或许还不那么清晰明确，但那个猜测已经可以脱口而出。

“我成了上帝？”

郑尖神色微动，感受着与天地交融的躯体，似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一举一动就能引动天象。

轻轻发怒便可电啥雷鸣。

“不，不是上帝，不是诸神，也不是某种生命体！”

感受了一会儿，他有感受到了一种淡漠与冷酷，那是视万物为刍狗的冷酷，在他眼中生命体和非生命体并没有什么区别。

本质上都是物质界流通的一种方式。

生或者死都是世界在更迭，物质在运动，而人只是其中交叠的一种产物，不是必须，只是真实存在，但也可以不存在。

生命说到底只是宇宙的一种消耗品。

宇宙尺度，亿年岁月不过是眨眼一瞬，对于人类，对于生命，对于一个文明的构建却是沧海桑田的变化，乃至于数次文明更迭，毁灭与重生的可能。

他的眼中，更真实的一面要出脱于肉眼所见的世界，看到了更深层的秘密。

力的产生，宇宙的跃迁。

万物的更迭，气运，命格......

一切抽象化的事物在这里得到具现，仿佛一下子进入了更高的维度，所知所见已经截然不同。

“上帝七日可开天辟地，创造众生！”

他沉默者，这是孔雀新国那边的经典古籍中记载的辛秘和古老传说。

但实际上，远古创造之神，无论哪个文明，哪个传说，古老的创世之神都是归一的，是完备的。

人类之所以记载的相似又不同，是因为渺小的生命体根本难以窥见祂的全貌，每个人的描述都带着个人的情绪与偏见。

他见到了英武的盔甲，便认为上帝是身着盔甲的战神。

看到虬实的肌肉，就认为开天辟地的盘古赤裸全身，充斥着蛮横的力量与顶天立地的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