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年的十万两黄金,到底是怎么从库房中消失的?”我不死心,还是追问道。
“我要是知道,用得着关他二十年吗?”肥仁兄说着,愤然将嘴里的石榴籽吐出,“就是为了关押他,保安团才主动将县警大牢接管过来,平白无故给人当了二十年狱卒。县警那些人背地里都笑我们傻,呸!”
他说着又从兜里取出一封信来,朝我们晃了晃,意兴阑珊地道,“卓岳来信了。”说着就将信丢给了我。
我从地上将信捡起拆开来看,不出所料,卓岳在信上说黄金在他手里,只要保安团将周寻山和王红尔释放,他就将黄金还给保安团。出人意料的是,卓岳在信上还说,我们是无辜的,却由于他的缘故身陷囹圄,所以在信上还要求将我们一并释放。
可他明知我们是来找他麻烦的,将我们弄进牢房不就是为了摆脱我们吗,怎么竟然还要求将我们一并释放?既然如此,他陷害我们做什么?
我真是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将这事和季明媚说了之后,季明媚也是茫然不知所以。倒是王红尔笑了笑,说道:“有机会出去不好吗?”
肥仁兄不待我们再说什么,便吩咐壮丁将牢门打开。我『摸』了『摸』下巴,问道:“这就走了?”
肥仁兄也『摸』了『摸』下巴,沉『吟』了半晌才答道:“不然呢,我也没准备你们的早膳啊。”
既然他让我们走了,季明媚便从牢房中走出到我这边来。王红尔也走了进来,对着角落处的周寻山柔声说道:“寻山,我们走吧。”
周寻山听而不闻,反而在地上转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他竟然真的不愿意出去。我和季明媚都讶然无语,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出去?”
“我和卓岳苦想了二十年,才终于想出办法救你出去,你就真的愿意在牢里待一辈子吗!”王红尔有些愤怒,语气都颤抖了,“就算你不想出去,我为了你不惜以身犯险,你也全然不念夫妻之情吗!”
“那十万两黄金,能做多少事啊!”季明媚也奇道,“你人在牢里,就算有这笔黄金又有何用?只有出去了那笔黄金才能算是你的,可是你居然不愿意出去,那你为何要偷呢?”
周寻山连王红尔都不理会,自然更不会理会她。季明媚讨了个没趣,转过身去问肥仁兄:“卓岳信上都说啦,我们是无辜的。既然他不想出去,我们能走了吗?”
肥仁兄将牢门掩了过去,啪嗒一声又将门锁上了,脸『色』阴沉地道:“你说呢?”
想放人都放不出去,看来他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又忧心那一千两黄金回不来,所以说话间也有些咬牙切齿,“你要是不想出去,这辈子就死在牢里吧。反正有他们三个陪你,倒也不孤单。”
我和季明媚都听得肝胆俱裂,忙对他道:“这真不关我们的事啊。”
“我知道啊。”肥仁兄居然点了点头,“关他的事,可是他既不肯说出那十万两黄金的下落,也不肯出去让卓岳把那一千两黄金还回来,你们就只好在这里陪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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