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邻里们同时也确认了一件事,王红尔确实跟一个看不见的“人”来往了多年。如果我们是在撒谎的话,那么我们的谎言也是建立在王红尔的基础之上,可我们是初次到这里来,并不认识王红尔。
肥仁兄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忽然说道:“你松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既然王红尔的说法被确认了,那你们的说法也该被确认?”
我心一冷,他既然这么问,自然还是不信我们的说法。果然,他不等我开口又道,“就算她的说法被确认了,你们也难逃干系。万一你们和她就是一伙的呢,初来乍到可不能表示你们之前就不认识。对吧?”
我无力反驳,额上已经隐隐有汗珠沁出。
肥仁兄拿起桌上的一块布擦了擦手,然后将布丢开,手指在桌上轻快地敲动着,“周寻山在县警大牢已经被关了二十年,但是却神鬼不知地将保安团的经费偷了,然后嫁祸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将那批黄金带走。”
他说着忽然笑了起来,虚心地向我们请教道,“你们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这么多,你还不如赶紧去县警大牢看看他还在不在,”季明媚强笑道,“万一他已经不在了,那我们所说的岂不都成真的了?”
“不用去。县警大牢就是由保安团负责看守的,周寻山自始至终都在牢里。”肥仁兄看了我们一眼,“其实自从找到那批‘大黄鱼’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
我心中一动,忽然问道:“若是这批黄金失窃,有人以此胁迫保安团放了周寻山,你们会答应吗?”
“会。”肥仁兄毫不犹豫地答道,“这批黄金是保安团安身立命的基础,就是让保安团将县警局拆了,我们也得去做。”他说着话头一转,“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黄金失而复得,顿时便让这件事所有的目的都不成立了。”
他说得没错,所以我颓然地闭上了嘴。不过季明媚闻言却似乎眼前一亮,道:“既然黄金失而复得了,那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其实我们非但无罪,甚至还有功?”
她说得不错,只要证明我们与黄金失窃无关,那么确实如她所言,我们非但无罪甚至还有功。可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证明这事与我们无关?正当我绞尽脑汁还在想的时候,这时季明媚却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若他真相信这事是我们做的,你觉得我们还能好好地站在这跟他说话吗?”
我被她说得一怔,确实,从黄金被发现到现在,这位肥仁兄对我们真是客气过了头,除了刚才吃石榴时没分我们一半,真是不打不骂。只是我们忧心忡忡,一直没想到这上面来,季明媚想必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
肥仁兄见我看向他,也朝季明媚那边努了努嘴,说:“坐吧。”
“你……你就这么信了我们?”如此轻易便摆脱了困境,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谁说我相信你们,”肥仁兄淡淡地道,“我只是不相信会有人得手后,还守着这样一笔黄金不出逃。”他说着又转向了王红尔,“而如果事情不是他们做的,那么你自然就是那个看不见的人的同伙了。”
“你说,我是他的同伙?”王红尔仍然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