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夺——夺——”他焦躁得团团转,想说话却说不出,果然很难受。
唐宁站直了身体,拍拍裙摆道:“既这样,那这个不知样貌的哥哥大人,多半就不是九穗了。”
谢小白闻言,“咦”了声:“娘亲,你为何说是多半?”
唐宁笑了下道:“毕竟是妖怪,我可不敢将话说死了。”
谢小白哈哈大笑:“娘亲你真有趣。”
他对唐宁没来由的亲近,似乎没有一分要减弱的意思。
唐宁摸摸他的头发,流水一样的光滑,比绸缎好像还细腻。
她看一眼孟元吉,安抚道:“好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等养足了精神再说。”
谢小白的衣裳上还沾着血。
孟元吉长长叹气。
猪叫声响了起来。
姚黄在外头叩门:“阿宁,和我一道去沐浴吧。”
她的声音沙沙的,还带着点大哭后的哽咽。
唐宁转身看了看谢小白。
小小的白衣神明,朝她挥了挥手:“娘亲去吧,孟六这有我呢。”
他看起来一点不见疲惫,这样的精神振奋,让唐宁心下一定。
她推门出去,看见姚黄眼睛红红的。
“明日就该肿起来了。”唐宁叹息了声。
姚黄抬手捂住了眼睛:“不要紧的,回头敷一敷便好了。”
她并没有遮掩自己哭过的事。
庭院里的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唐宁跟着她,进了盥洗室。地方并不大,热水滚滚的放在一旁,很快便有白雾弥漫开来。
一片氤氲间,唐宁听见姚黄问了句:“雷州的命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唐宁褪去外衫,又解开了中衣。
浴池里的水,是正合适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