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马，今年二十四岁？“

“是的。“

“你是八月初七子时生的。“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从来都不知道。“小龙苦笑道。

她凝视着他，他也在注视她，她为什么那么清楚小龙的生辰岁数？

“你父亲近来可好？“

“哪一个父亲？“

“哪一个父亲？“

“是我的亲生父亲，还是养我长大的父亲？“

她的眼中仿佛有一丝痛意：“你可知道我是谁？“

她是谁？

小龙静静的凝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想我大概知道吧！“

听见他这句话，她忽然笑了，她虽然在笑，却笑得很凄凉，笑得很幽怨。

“这不能怪你。“她的声音也很凄凉，幽怨：“你很小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看过我了，也真亏你父亲将你养得这么大。“

小龙在听。

“你父亲一定时常向你提起我。“她说：“将我的所作所为，一点一滴都告诉你，是不是？““

没有。“小龙说：“他连你的名字都没有提过。而且你无论说的是我的哪一个父亲，他们都已经死了，所以现在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能会有人和你对质。“

“他们都死了？“她眼中的痛意仿佛更浓了。

“都死了。“

“对，本来就这样的。“她笑得更凄凉了：“我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你呢？我为什么要问？“她那水雾般的阵子，仿佛有泪光在闪烁。

夜晚的海风，就仿佛仇人手中的剑锋般冰寒，又仿佛是迟暮女人冰冷的心。

她缓缓的低下了头，海风吹过，吹起了她那披在肩上的长发，她的肩膀仿佛在振动，又仿佛是在抽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