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鬼磨的记忆似乎又重合在一起，南宫烟冷笑道：“他把你的精血魂魄藏着不交出来，我就踏平了他的神宫，灭了他的族人，把他囚禁在这里，永受黑暗之苦。”。

秦舞阳摇了摇头：“他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只是他心太软，他早点销毁就好了。”。

修竹枯萎，灵草凋零，没有仙鹤鸣叫，没有烟雾缭绕，甚至没有半点生的气息。

秦舞阳穿过重重宫殿，层层山门，后山之处，昔日庞大的松林都已经成了枯木，林里却有数以百具的坟茔。

南宫烟沉声道：“你想做什么，在这里于我决战，拿我的血祭奠那一群老不死的，你还能让蓬莱门死而复生。”。

他紧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我不管你是秦舞阳，还是鬼磨，你都应该是我脑海里的那个人，如果你不是，我就变得你是。”。

秦舞阳笑道：“你会再找一个躯体，再重新让鬼磨重生，我知道你会这样做，可惜你没机会了。”。

南宫烟淡然一笑：“你原来也以为我没有机会了，你想在这里杀死我，你做不到，别说你现在还没完全重生一体，就算重生一体，也不会有机会对付了我。“。

秦舞阳笑了笑，这一笑有点凄凉，有点奋不顾身，就如那一天在山门，他面对着满天的神佛，勇敢的转过身去。

刀光闪耀，整个蓬莱都被刀光覆盖，空气撕裂，巨木覆盖，时空割裂，终于秦舞阳再次被击倒，左手被砍了下来。

他依旧在笑，南宫烟却变了脸色，秦舞阳身上的血竟然是暗绿色的：“你想自杀。”，秦舞阳笑道：“我想让你在这里陪我，不是千年，而是万年。”。

南宫烟面色冷峻：“你到底想干什么？”，周围的景色变化的非常快，抬头天上的星星都变得异常遥远。

秦舞阳笑了笑：“星空之中，有一个地方叫深渊，我来时的路，也无归处，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现在我们就在那里。”。

南宫烟冷笑一声，伸手一点，一道淡淡的光撕裂空间，想在黑暗中撕裂出一个空间，却没有任何作用，周围没有任何感应。

秦舞阳笑道：“你不用试了，没用的，没有人能达到的，你纵然是神也做不到，就留在这里陪我吧。”。

南宫烟冷笑道：“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鬼磨，鬼磨，你真的老了，怕了。”。

秦舞阳也在笑：“这个深渊不停地坠落，无时不再变幻位置，你不是想永恒吗，这里就会永恒，你不想陪我一生一世吗，就在这里陪我一生一世吧。”。

周围渐渐暗淡下来，黑暗降临，诸神永恒。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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