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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背后冰凉,身前滚热……

寒商的手指依旧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点着。

“那我等你,我们晚上一起走。”他说,“蹭你的饭,当然应该给你当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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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半球的九月,相当于国内的三月。

万物勃发,满城新[]的枝叶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新鲜的荷尔蒙,丝丝缕缕地渗进空气里,风变得轻而暖,在蓝天与烤热的大地之间[b]纹般[]漾着。

天热得出奇,路上的本地人早早换上了恤短裤和人字拖,在阳光下晒着两条毛茸茸的腿,有人甚至光着脚,走在晒得滚烫的人行道上。

这学期有门大课,和许知意结组的四个人,一个马来西亚女孩,一个越南的男生,一个泰国男孩,外加一个澳洲本地上了年纪的社畜姐姐。

国籍之复杂,凑在一起开组会,宛如亚太经合组织峰会现场。

讨论到一半,许从心打电话过来,许知意躲到外面去接。

“知意,我想跟你说一下,免得你担心——我回家了。”

许知意沉默了片刻,“姐夫找到你了?”

“嗯,”许从心说,“我们昨天谈了一晚上,最后拿出了一个初步的解决方案……”

许从心在电话那头长长地吁了[]气,“……先试试看吧。”

婚姻就像一男一女合伙做生意,金钱和时间的投入都是各自的成本,能合作全靠谈判和博弈。

许知意光是这么听着,就自内而外地觉得累。

开完组会,许知意回家时,特地提前下了一站,从火车站慢慢走回去。

阳光无遮无拦,烘得人的心情也渐渐暖起来。

老宅外的前院有一大丛艳粉[]的茶花,开了一整个冬天,已经盛到极处,这会儿掉了满地花朵,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矮墩墩的老大爷正在打扫——并不是寒商雇的园丁。

许知意跟他打了个招呼,又有个同样矮墩墩围着头巾的大娘从隔壁院子里探出头。

两人慈眉善目,像一对俄罗斯套娃变成了活人。

“你们是刚搬来的吗?是中国人吗?来这边读书?”

许知意停下跟他们聊了一会儿。老夫妇是隔壁邻居,都是意大利人,父母是二战后欧洲的那批移民。

南欧人,比如希腊人和意大利人,和中国人在某些地方有点像,家族观念重,重视教育,而且也热爱买房子。隔壁的房子就是大爷的父母当初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