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多日不见,你出落得越发俊了。当真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我都羡慕叶道友的福气。”
“哪里。舒凫你才是,自从做了掌门,越发有一代宗师的气魄,我见了也会心折。”
舒凫与这两位小伙伴一向交好,更何况她和萧铁衣同为女,每回碰面,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多年过去,进阶元婴的萧铁衣还是如往常一般,白袍银甲,青丝高挽,飒爽英姿。只不过,在她袍角上不大惹眼的一处,静卧着小小一朵重瓣红莲,似乎是以工笔绘就。
“这个?是书生为我画的。”
萧铁衣听舒凫问起,便提起袍角让她看个仔细,“他说我平日征战杀伐,身上难免沾染血气和怨气,莲有佛性,或许可以化解一二。”
她瞥了身旁一脸严肃、连连点头的叶书生一眼,有些为难地苦笑道:
“就因为这个,他可没给我少做莲花。你瞧瞧,我这腰坠,还有发簪、刀彩……全都是他的手笔。书生精于书画,雕工也好,做出来的物件样样精致,我都不太好意思带出去,总觉得不够威严。”
舒凫:“…………”
虽然萧铁衣面带苦笑,但她这套台词,再加上通身的莲花宝气,怎么听怎么像“这红肚兜是我老婆缝的,你有吗?”。
——幸好舒凫还真有。
若不然,这会儿还没开宴呢,人就已经被狗粮喂撑了。
江雪声仿佛也意识到这一点,漫步上前,不着痕迹地执起舒凫一只手来。
宽松飘逸的衣袖滑落,露出她皓腕上一串欺霜赛雪的昙花,在白日里也泛着点点莹洁的光亮,好似星芒。
舒凫笑着睨他一眼,传音道:【幼稚。你现在不光要与别的男人比,还要与别人的男人比吗?】
【那是自然。】
江雪声半点也不脸红,幼稚得理直气壮,【你我恩爱,不能教任何人比下去,否则便是我无能。】
【“无能”?我看你能得不行啊。白天能,晚上更……咳咳,算了,这儿还有孩子们在,先不说这个。】
萧铁衣和叶书生也带了个年幼的天狐少女,说是小姑娘有志于剑道,一心要拜入舒凫门下,占个亲传弟子的名额。
小姑娘生得与萧铁衣有几分相像,眉目飞扬,小小年纪便有样学样地披了一副银甲,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好似一丛挺秀的青竹,浑身都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舒凫瞧着喜欢,又有几分不解,便向她询问道:“铁衣,这孩子是?我记得你说过,族中诸事繁忙,暂时无心考虑子嗣。”
萧铁衣原本正在打量那颗水晶蛋,闻言“哦”了一声,回头应道:“这是我小妹缕衣,父王和母后最小的孩子。”
舒凫微怔:“那,她是几时出生……”
萧铁衣会意,笑着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