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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布政使之职从无到有,多少事要做,臣又是第一次去到地方任职,深感才小德微,辜负了陛下的期望,哪敢分心?”
李破看他拒绝起来不带一丝犹豫,觉着这个家伙很有渣男的潜质,还就得母虎把门,让他老实一些,却不想想自己现在玩的也挺花,根本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别人指指点点的资格。
“布政使之职虽乃新设,却应运而生,职务上和郡中太守并无多大区别,只是管的地方大了些而已,以卿之能足以胜任有余。
所以其他的话朕也不过多嘱咐于卿,只有一条,品级之上地方郡府可能有些怨言,卿要好生安抚,莫要引了上下纷争。
当然也不用太过担心,山西南道是朕龙兴之地,这些年都还算平稳,官员也都颇有才干,知道为朝廷效力,便不会受到亏待。
不像其他地方,人心比较散乱,卿去到那里,多数也就是顺势而为,没必要总想着推陈出新,以免扰乱了地方局面。”
房玄龄打起精神仔细琢磨着皇帝这话的意思,其实之前他已经拜见过了尚书令温彦博,中书令萧禹等人。
对各道设下布政使的前因后果以及这个职位的权责等等知道的已是足够详细,自己心里也有了规划。
只是到底是第一次外放为官……嗯,也不算是他第一次到地方任职,当年他举进士入仕,是在县中当过一任县尉的,而且正是在汾阳境内。
因为当时的政治环境,他在县尉任上一坐就是七八年,可谓是升迁无望,当李渊父子来到晋阳,他立即投靠了李世民,不久便被李世民引为心腹。
如果不是他官小,当时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不然李渊的元谋功臣中应该有他一个位置。
这都是房玄龄年轻时候的事情了,如今几年之间,峰回路转,若说李世民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话,那么当今的陛下才是真正简拔于他之人。
毕竟当初他在秦王府中任职,并无多少实权,较真的话,他也只是李世民的谋士而已,求的其实就是个将来。
只有在投靠了李破之后,他才真正进入朝中任职,五六年间履任多职,最终才来到今日之地步。
出外就为封疆大吏,掌管一道之政务,县尉的官职和现在比起来,天差地远,所以说是第一次外放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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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叮嘱和温彦博等人大同小异,只不过暗含的意思有所不同,房玄龄听明白了,皇帝让他不要在地方上胡乱折腾,要求平求稳。
不求有多大的政绩,只需为朝廷立下个范本即可。
房玄龄不由暗自赞叹,他知道这是皇帝怕他在朝中待的久了,心气太高,到了地方上便胡乱施为,远离了朝廷设下布政使的宗旨。
“陛下放心,臣到地方一定时刻铭记陛下教诲,不会肆意妄为,让陛下失了识人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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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点了点头,房乔是个聪明人,不用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