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鱼和聂寅看看他,先后提起酒坛。
烈酒下喉,烧得胸口发热。
三个都没话说,酒喝空一坛又一坛。
敖琰最先瘫倒在地上,望着傍晚天空的云。
“你们说,为什么往往悲剧到最后,承受一切的都是活下来的人?”
“因为逝者已经承受了够多,多到生命无法承载。”庄青鱼往后,靠在她身后礁石上,看海浪拍打岛屿。
敖琰笑了笑,笑声凄苦,“也是。”
所以活下来的,要背上逝者的遗愿,继续走下去。
这么想想,他们也不是独自活着。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吭声,那我给你们讲讲,没有冥修参与的度鬼故事。”
才听个前奏,庄青鱼和聂寅就知道,敖琰接下来要说的没好事。
“当年,我还没结侣时,一次游历路过西部边陲小镇。
“你们不知道那些被晶石点缀的女子有多漂亮,我第一次觉得人族好看,让我移不开眼,尤其是那个站在台子中间跳舞的姑娘。
“我看得呆住,她就那样在台上边跳边朝我笑。
“……”
那是当地的习俗,姑娘十五及笄可婚配。
她们穿上漂亮的舞裙,成群结伴登上祈福台,祈祷这一生平安顺遂。
站在祈福台中央的那位姑娘,就是镇上从小跳舞跳得最好的那个。
但她只是个普通人。
不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