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武摇头说:“我不担心他,这个少年郎虽然老成,但不似那种两面三刀之辈。”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庄永盛。”
“你想多了吧?”
“不。”
段成武坐直身子,双眼微微眯起,说道:“有些事情,你了解得不深,所以不知道很正常。我现在告诉你,此事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段成文一边娴熟地开车,一边瞅着后视镜,说:“你怕庄永盛干什么?他就一商人,虽然在襄宁市有一定的势力,可是出了襄宁,影响力就非常有限。”
段成武说:“关键之处就在于,我去的地方就是襄宁市。你应该知道,以我的资历,去襄宁市做一市之长,是出乎很多人意料之外的事,现在任命下达,我担心有些人利用襄宁市的人、事、物,然后挖个坑,让我跳下去。”
段成文骇然道:“谁敢?”
段成武冷笑一声:“成文,你也快三十岁了,别那么天真。在江南省,咱家现在的势力只能说得上靠前,远远达不到顶尖的程度。我在仕途的崛起,有很多人看不惯呢,中间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咱们段家的新生代势力就会直接腰斩,所以,我不得不谨慎。”
段成文沉默半晌说:“我明白了,你不担心庄永盛本人,你是担心他被别人左右,所以不太想跟他走得太近,是吧?”
“可以这么说。”
“那今天这事怎么弄?”
段成武想了想说:“接下来,你跟李正一可以多多亲近,我觉得他所知道的事情,或许并不比庄永盛少。”
“他们是翁婿俩呢。”段成文笑道,“你如果担心庄永盛被人利用,那对他周边的人同样要有所警惕才行。”
“这个人很沉稳,不太像一个少年郎。”段成武笑了笑,“他跟庄永盛虽然是准翁婿,但是他们之间有一个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基业所在地不同,李正一显然是想把长水当做未来发展的主场,以他的稳重,不会在庄永盛身上介入太深。”
段成文说:“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