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静咬着筷子头，声嘀咕道：“我当然愿意跟爸爸在一起了。”

“还能每见到爷爷奶奶。”

赵荟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了想道：“要我对你多好，我也不能保证，就算我保证了你也不一定信，但是我喜欢你爸爸，他喜欢的一切我都会尊重，他喜欢的人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喜欢，他对我好，我就会回报他，他哪对我不好了，肯定就是我该离开了，那个时候对你什么样你也没必要在意了。”

顿了下，“你是你爸爸一手拉扯大的，就算我对你不好，你爸爸能接受吗？”

“他能容忍别人伤害他的女儿吗？”

“你对他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看黎静不话，似乎在思考她的话，赵荟婷默了几秒又：“反正你爸爸还年轻，不可能单身到老，跟你妈妈又不可能复合，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我爱他，自然要比别人对你上心些，你觉得呢？”

黎静双手抱着脸，像个大人似得道：“让我再考虑考虑，妈妈，你们肯定还会再要个孩子的，到时爸爸会不会偏心？”

赵荟婷很自然的道：“如果真出现那种情况，你再回去找妈妈呗。”

黎静若有所思的道：“那倒也是。”

谭丽丽到底没起诉黎瑞阳，两个人带着孩子心平气和的坐到一起征求孩子的意见。

黎瑞阳看着黎静像平时聊一样的似得道：“静静，你都12岁上初中了，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明白，爸爸对你什么样，你也清楚。”

顿了下，“你妈妈很后悔以前没好好照顾你，现在想对你做些弥补，你也别怪她，她是喜欢你的，也是真心疼你的。”

“你赵阿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可能不管她，而且她现在已经好多了，最重要的是，她不会伤害自己人，对你什么态度，你也清楚，爸爸希望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生活，但是你要选择妈妈，我也尊重你的意见，以后生活上学，爸爸仍然会支持你，但是爷爷奶奶年龄大了，放假的时候多去看他们……”

黎瑞阳话还没完，黎静已经哭着平他怀里了，断断续续的道：“爸爸，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黎瑞阳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道：“怎么会，爸爸就你这一个女儿，”到伤心处，嗓子有些哑，“这么多年，我们父女两个相互依靠，爸爸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时候那么难养我都把你拉扯大了……”

“爸，你别了，”黎静擦了擦眼泪，坐直了身体，一双大眼睛肿的像核桃，脸也惨兮兮的。

谭丽丽在旁边看着这样的情景忍不住撇了撇嘴了，别开了脸。

黎静磕磕巴巴的开口道：“妈妈，我，我……”

她抬头看了眼黎瑞阳，见爸爸跟自己点头，又看向谭丽丽道：“妈，我以前没跟你一起生活，怕不适应，还是想跟爸爸在一起。”

谭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