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应淮成,时熠就像变了个人。
以前的时熠常常被人叫“小木头”,富家子弟里出了名的呆,脾气乖顺没有主见,时家父母却引以为豪,觉得小孩子就应该这样。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时熠有一天会因为离经叛道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慈善晚宴上的惊天一句,让时家父母丢了半条性命,好事者上来调侃:“总之您家和荣家算是天定的缘分了,要么嫁荣少爷,要么嫁应少爷,都是一样的。”
时父的表情当场就僵住了,可事态已无法扭转,他也只能赔笑。
那天晚上,时熠一直没有回来,时家父母打了几十通电话,直到第二天早上,时熠从应淮成怀里惊醒,回了会神,然后动作小小地坐起来,披了件衣服,躲到阳台上才敢开机。
时父劈头盖脸来了一句“不知廉耻”,差点把时熠的眼泪吓得掉下来,可他还是壮着胆子告诉他的父母:“我喜欢应淮成,我们早在一起了,除了他,我不会和其他任何人结婚的。”
他还是心有余悸。
可时父并不理会,“你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你吗?你如果不来这么一出,凭他的出身,别人只会说你下嫁,说他走运,可你现在做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还弄得人尽皆知,未婚生子和倒贴有什么区别?荣家怎么看你?别人怎么看你?我告诉你,你嫁给应淮成也捞不到一点好处。”
时熠的愧意在时父的几句话中变得淡了许多,他忽然觉得可笑。
好处、利益、名声……好像他父亲的头脑里只有这几个字,至于儿子的婚姻大事,对他来说也不过手段和工具。
所以还要顾忌什么呢?
他刚挂电话,就被一个软茸茸的毯子裹住了,应淮成从后面拥住他,连人带毯子圈住。
“冷不冷?”
时熠把手机放到应淮成手里,然后转身埋头进应淮成的颈窝处,小声地反复地喊:“老公、老公、老公——”
应淮成说:“我在呢。”
时熠又喊了一声“老公”,然后轻轻啄了一下应淮成的脖子,“你现在有我了,我现在只剩你了。”
应淮成把他抱紧,也找不到比拥抱更好的表达方式。
……
后来,时熠发现自己怀孕了,却没有立即告诉应淮成,他把报告单叠起来放进口袋,然后去超市买了盒酸奶,一边喝一边慢悠悠地走回家。
应淮成比他先回来,在家里办公,看起来有些忙,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电话一个接一个,时熠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吹干了头发,然后走到应淮成身边,在桌边磨蹭了一会,又拉起应淮成的一条胳膊,顺势坐到了应淮成的腿上。
他们面对面坐着,时熠身后是书桌,身前是应淮成的胸膛,地方狭窄逼仄,可他却浑然不觉似地往应淮成身上贴,应淮成一手揽着他的腰,低头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好香。”
时熠像小狗一样亲应淮成的脖子、耳垂还有额头,挡着他的视线,啮咬着应淮成的唇,和他接吻,他的唇舌都是湿答答的,身上也散着热气。
应淮成把他拉开,失笑道:“怎么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