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她可以放声大哭,发泄所有的委屈与不快,他都会给她最温柔的呵护与疼爱。
“我不知道你会先给我打电话,不然我就在车子里等你电话打过来,再出来等你。”他笑了,在她“嘤嘤嘤”的哭声中,轻笑出声。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都哭成这样,你也不安慰一句,还笑得出来!”她捶了他一拳,力道一点不轻。
就像这一刻,他不问她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他好像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她是最正确的。
就算是这样,她也知道他其实心里很担心她,关心她刚才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可他却什么都不问,只等着她自己愿意说时,主动告诉他。
可能他清楚他们都不是那种柔弱不能自理的人,坚强与骄傲的他们,有时候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而这样一句玩笑的话,就足够让她走出那片阴影,看到渗透进云层的阳光,丝丝缕缕的温暖到心房里。
“我这不是在逗你开心吗?你一哭,我就心疼,我一心疼,就想哄你不要哭。我就是想让你出来后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可是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出来,所以冷也只能站在外面等你呀!
小哭包,以前都不知道你泪腺这么发达,你这样爱哭,我可能得提前为我的心脏担忧一下了!”欧尚卿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打趣道。
戚沫没被他的话逗笑,反而哭得更伤心了,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呜呜咽咽的声音悲慽慽得,像极了这寒冬的冷风,哭得人心尖都跟着颤。
欧尚卿轻叹了声,抱着她,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任她在怀里哭个痛快,把心里的不快和压抑都随着眼泪宣泄出来。
戚沫哭得嗓子都哑了,才抬起头,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你衣服被我哭湿了。”
白色的毛衣上,湿漉漉一片,哪里分得清是眼泪还是鼻涕?
“没事,还哭吗?”他不在意的看了眼胸前的衣服,也不嫌脏的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都擦干净了。
“不哭了。”她摇头,又吸了吸鼻子,看着他蓝色大衣袖子上那一片水渍,他不嫌弃,她看着都嫌恶:“你怎么用衣服给我擦鼻涕呀?恶不恶心?”
“是你,就不恶心了。”他将外套脱下来,反过来一折,挂在了手臂上。
“就你会说,花言巧语。”她撇嘴,却忍不住破涕为笑,终于露出了小酒窝:“嘴里说着不恶心,动作倒是很老实的就反应了你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