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槿对他屈膝见礼,沈庆山对青槿笑了笑,道:“我原出自老国公门下,从前练武受他老人家的教导,入了军中也多受他的提拔。我与武宁以兄弟相称,如今就唤你一声弟妹吧。”
青槿也跟着笑了笑,对他道:“那妾身就随爷的称呼,唤您一声沈大哥。”
又道:“沈大哥必是有事情要和爷谈,您们先聊着,我去给您们泡壶茶来。”
沈庆山对她点了点头。
青槿又屈了屈膝便下去了,走到门口时,正听到孟季廷问沈庆山道:“庆山大哥今日悄悄的来我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她出去将门关上时,便再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了。
青槿想着他们谈论的大约是军务,她并不方便在场,也不着急前去,慢悠悠的泡好了茶,装上了点心,重新走到书房门口时,孟季廷和沈庆山却又已经从书房里面出来了。
沈庆山转头对孟季廷道:“武宁,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新情况,我们随时互通
有无。”
孟季廷对他点了点头。
青槿见他才留了一会就急着要走,有些讶异的问道:“沈大哥不留下来用个午膳再走,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了您的饭食。”
沈庆山看着她道:“不了,我是武将,无召不得擅离职守,我此次来本就是偷偷来的,逗留久了被人发现,难免生出事端来。且此时边境有变,我不能离开太久,不得不早点回去盯着北镜。”
说完重新戴上帷帽,对着孟季廷拱了拱手,又对青槿喊了颔首,便准备离开了。
孟季廷也并没有留他,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跃上马,又对他们颔首道:“不必再送。”,然后就驾着马匆匆离开了。
青槿和孟季廷一起回了书房,然后问他道:“是不是北镜也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季廷皱着眉对她道:“北镜与西境一样,庆山大哥发现北镜的布防也被人泄露,且北罗有异动,他们正悄悄往北镜陈兵。”
孟季廷道:“你可知,西梁也在往西境悄悄陈兵。”
虽然他们的动作很小,做得很隐蔽,但是仍能发现蛛丝马迹。
青槿摇了摇头,她虽然能感觉到最近雍州气氛不同寻常,但却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前几日雍儿和心儿带回来的那几个沙盗,领头的胡子嘴硬没审出来便让他咬舌自尽了,但他那几个手下却是撬开了嘴。他们不是什么沙盗,而是西梁士兵。只是撬开嘴的都是普通的士兵,知道得甚少,他们只是接受胡子的命令,去西梁和大燕的一处无人边境,运送从大燕来的几箱东西回去,他们只知道箱子里面是重要的东西,但却并不知道箱子里面装的是兵器。”
“西境和北镜的布防同时被泄露,西梁和北罗同时悄悄往大燕边境陈兵,再结合大燕有人往西梁私销兵器,这些不会是巧合。”
“上京很可能已经失控,我们得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