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过的坏事可不止一件。
比如在他给游客做思想工作谈及大道理的时候,她突然挠他,让不苟言笑,严肃至极的他在游客面前笑出声。
又比如寺庙有重大活动的时候,她不爽他很长时间没离她还故意躲着她,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亲了下他的脸不说,还在他衣服上弄上口红印。
这些对坏事做尽的许映画来说都不算什么。
只要他不做的事,她都想方设法地让他做。
最后一次恶作剧便是那晚的酒了。
她听说这里的规定是和尚不喝酒,便买来上好的白酒,骗他说是水让他喝下去。
意外的是他喝过一口后没止住,而她出于好奇也尝尝那酒的味道。
那天可能是个特殊的日子,一向话少的陈识余突然和她讲故事,可惜许映画当时微醺,时隔几年,她也不记得当初两人说了什么。
摁了摁眉心,许映画叹息,别说这人把他们大部分事给忘了,她自己也记得不太清楚。
只知道当时的她很调皮。
小时候就很调皮。
以至于许彦之曾经教育她,不要把自己的生性怪罪在没有妈妈,和她同病相怜的许意为什么不是那般顽劣。
和陈识余那晚过后,许映画的顽劣突然收起来了。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玩大了。
现在也意识到,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
这个债,迟来三年。
许映画沉思很久,像是要下定决心似的,“好了,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当初我真的不懂事,不该针对你,也不该……对你做那种事。”
陈识余沉默了会,眉尖蹙紧,问,“哪种事?”
“啪啪啪。”
“啪啪啪是什么。”
“就是上床,懂了吗?”许映画口吻有些不耐烦。
陈识余面无表情,似乎是故意的,轻飘飘道:“不懂。”
“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