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旧大喜,没想到这一件国宝没有丢失,还能落入自己手中。
随口问道:
“那传国玉玺又在何处?宇文相公知不知晓?”
宇文虚中脸上这才露出了难色。
相传,传国玉玺在五代十国的时候已经丢失,太宗太祖都没有见到过的东西,他又如何知晓,这赵官家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宇文相公摇头。
赵旧这才断了心思,继续欣赏着整个东京的美景。
三月。
汴梁的春意,自然要比现在还冰天雪地的燕云之地来得早上一些。
在汴梁左近四通八达有宋一代就没有断过整治的水系上,冰层早已开化,只是偶尔有一点残冰在河水当中翻卷上下,碎冰相撞,就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音。
冬天对于汴梁这座中世纪的光明之城来说,算是最为难熬的了。
漕运因为封冻而不通,陆上道路虽然同样宽敞,但是运量如何都比不上水运。
大宋各地的时鲜器物,在冬天自然就运进来的少,汴梁城中靠着这水运吃饭的人家也不少,到了冬天也算是断了生机。
所以每到冬景,以往官家恩典,对汴梁百姓都有钱文赍发,还拨米拨盐菜让市民度冬,可这几年却断了。
兴许是宋军入得城内的关系。
东京的老少爷们居然感到安稳,开始有不少人上街。
在残冬还未曾全消之际就仿佛已经从冬眠里醒了过来,冒着尚还凛凛的寒风。
就已经有多少人家车马仕女已经在城外汴河上踏青,在柳枝上结彩,在佛寺道观上香,在亭廊之间置酒高会。
汴河之上,已经有贪图厚利的船队千辛万苦越过春水未生的漕河,将南方时鲜,海外奇珍,新米新奇果子一船船的运了过来。
河边多少闲汉,看着一条船过来就喝彩一声,这每一船运送的都是财富流通,都是大宋甚至海外各地的普华,都是装点汴梁富丽气象的彩饰。
汴梁市民哪怕最不堪的,靠着给这些商家说合拉纤跑腿,都能混一个有酒有肉。
七年前,这座城市是天底下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