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后,就听到身后响起重重的一声闷响,他回过头,见床上的人不见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床尾,就看见范伊裹着被子睡在地上,像只蚕宝宝。
他直摇头,上前去将她扶起,然后发现她额头多了个红印,可能是人往下摔的时候,脑袋嗑到了床头柜上。
他蹙着眉帮她揉了揉,将人抱起放回到床上,立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
放这么一个喝醉的人在这里,真没法预料她还会出什么意外。
今天的婚礼,他忙前忙后的,也挺累了,干脆摘下领结,捡起另外一个枕头垫在床头,然后坐下去,合衣抱胸靠在那里,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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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伊一觉醒来,发现四周昏暗,只有角落亮着一盏浅浅的睡眠灯。
她猛地爬坐起来,被子滑下去,打量着房间的布局,猜测这应该是酒店。
然后她又迅速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伴娘礼服,嗯,还好,没事。
她掀开被子,双脚落了地,却像是猜到浮云落不到实处,脑袋一阵眩晕,人又摔回到床上。
她抬手揉了揉额头,却在碰到的瞬间疼到她脑仁里。
“嘶~”她倒吸了一口气,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扶着墙壁摸到洗手间,打开了灯,一室明亮。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发现自己脸上的妆完全晕开了,拨开刘海,还能看到一圈明显的红印。
盯着镜子里这样的自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回想,却还是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她最后不得不放弃,到洗手台前,捧了水洗洗脸,让自己清醒些。
之后,她带上房卡离开房间,乘电梯到一楼。
她到宴会厅看了眼,婚礼宴会明显已经结束了,只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在清洁打扫场地。
她紧接着来到前台,前台的工作人员礼貌地笑问:“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范伊将房卡递给她,“我退一下房。”
“好的。”
工作人员接过房卡,对着电脑在那操作,须臾,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包,放上大理石台面推给她,“这是一位姓李的先生寄存在我们这里的,让我们等您退房的时候转交给您。”
“姓李?”
范伊困顿的眼睛亮了亮,“是叫李斯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