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洋房里的摄像头都被拆掉,斐悦然无法时刻观察付烬的状况,就让钟远萤每天给她发微信,报备付烬一天的情况。
他的情绪变化,出现哪些新的举动,画了什么画,在画室里待过几个小时,睡觉多久,吃饭多少等等,事无巨细都得描述一遍。
所以钟远萤将用手帮付烬的那件事,也告知了斐悦然。
斐悦然打来电话问:“什么情况?”
语气有些严肃,钟远萤紧张起来:“就隔着裤子碰了会儿。”
“多久。”
回想起付烬快感达不到,表情欢愉又痛苦,似乎低喘声仍回荡在耳边,钟远萤忍着脸热,轻咳一声:“三五分钟这样。”
斐悦然:“有没有高——”
“没有。”钟远萤急急地说。
主要是付烬太顾及她的感受,也不用她来做什么,他自己磨蹭一会儿,就松开她的手,还讨好地轻吻她的脸和颈脖,而后拿湿纸巾擦拭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难受的感觉?”
瞄着钟远萤的神色,又听到她说没有,他才松了口气,仍心有余悸地说:“以后不管到哪一步,只要你不舒服,我就停下。”
将所有的主导权都给她。
钟远萤不太放心:“这样没什么问题吧?”
“这种程度倒是没事,”斐悦然说,“有些药物的副作用在这方面有影响,所以你们短时间内还需要注意点。”
“再准备一个星期,看他的身体状态如何,就可以开始进入减药阶段了。”
说到这,斐悦然忍不住轻轻一叹:“远萤,和心理有问题的人谈恋爱不比得正常人,等他有了减药反应,情绪变化会很大,很容易出现负面心理,不是谁都能忍受得了。”
“就算他以后好了,长时间的心理疾病已经给他留下深刻的痕迹,比如说自卑,这和他的家境,他自身的能力外貌无关,付家有权有势,付烬长相和能力出众,依旧无法消除这种潜在的情绪。”
“这样的人谈起恋爱,永远将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需要你给出更多的耐心和信心,才能一点点地克服。”
所以和付烬恋爱,不是说想谈就谈,他根本玩不起。
“没关系,”钟远萤说,“谁没有缺点,我还自私又敏感呢。”
斐悦然心里感慨,这孩子远比想象中的柔软坚韧,唯一一个在心理上不把付烬当病人的人,自从决定和付烬在一起,她就没有过犹豫,全然接受付烬的一切,无论好与坏。
这些才是付烬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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