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宫弟子？您何曾认我当过一天的玉虚宫弟子！我一直以您为自己的信仰，一直以玉虚宫为我的毕生目标，但在您的口中，我不知道听过了多少遍妖精怎么配进玉虚宫！”申公豹面对着元始天尊，终于有勇气将心中压抑了几千年的话说出来。

元始天尊一愣。

他根本没想过申公豹能有这么大的勇气来反抗自己，甚至只是在自己面前说一下他的委屈。

在元始天尊看来，自己今天已经给了申公豹很大的面子，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直接就说他是玉虚宫的弟子。

虽然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在提醒楚凡。

给申公豹套上一个玉虚宫弟子的名号，就是在告诉楚凡，自己今天要处理的是家事，是他玉虚宫的事，让楚凡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玉虚宫弟子，这在洪荒之中是一个多大的名号，是一个让多少生灵羡慕的名号，自己今天大方的将它赐予申公豹，亲自赐予！

他申公豹就该匍匐在地，以一种无比虔诚，对自己无比尊敬，以一种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表现来跟自己对话！

可他现在在干什么？

反抗之力？

谁给他的勇气！

元始天尊看向申公豹的身后，一只手此刻正扶着身形颤抖，摇摇欲坠，几乎要倒下的申公豹。

是楚凡。

楚凡！

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总是他，为什么他已经夺走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而后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连曾经以自己为信仰的申公豹现在都已经被楚凡收服！

为什么？

他的个人魅力有这么大？

亦或者是他的地位太高，比自己高，不用遵守洪荒的种种规矩，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在伸手之后有人送上来？

而自己呢？

虽然身为鸿钧的二弟子，三清之一，诸天六圣之一的太清圣人，玉虚宫之主，可自己却永远也逃不出这个洪荒天道的规则之中，只能做一个所谓的规则的守护者，遵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