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鱼自是心中畏惧,仿佛又见了那根杉木棒子高举起来,立马乖巧无比的将那枚灵符塞进了衣领里面。
“师父,您什么时候走?”
苏岭朝着南边的群山放眼望去,口中淡淡的道:
“这便要走了。我在房里给你们姐弟留了些东西,回头你自去收拾了便是。”
“哦!啊?这么急?”
潘多鱼明显没想到师父居然说走就走。
“不急不成啊,还有许多人在等着我。”
苏岭一步跨出,身周的空气骤然扭曲出一片波纹,身形再次出现时,已是在十余丈外。
潘多鱼往前紧赶几步,追问道:
“师父!你现在要去哪?什么时候能回来?”
苏岭头也不回的挥挥手道:
“我先去伏波城那边收一笔旧账。至于何时能够回来,到了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便回来了。
你在山上要好好用功修行,莫要偷懒,否则小心我的棍子。”
到了最后棍子两个字的时候,苏岭已是走出了上百余丈远去,那身土黄色的麻衣在曲折起伏的山路间,林木掩映中,转眼消失不见。
潘多鱼呆呆的望着苏岭离去的方向,只觉得自己心内空落落的,而那几间茅舍中,三姐却独自一个人躲在窗后黯然神伤。
苏岭所说的那笔旧账,所指的自然便是被长生当铺昧了去的那件灵宝紫金铃。
老潘毕竟只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渔夫,恐怕就连做梦也想不到被自己只卖了十五贯钱的那支铃铛。
居然会是修士们眼中求之不得的宝物,更不会想到就是因为这件东西而险些给全家招来了杀身之祸。
反倒是苏岭苏醒之后,从自己徒弟那边问了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