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鱼怔怔的望着自己这一幕,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师父,三姐怎么了?为什么那么难过的样子?”
潘多鱼眨着眼问道。
苏岭低低的喟叹一声。
在他卧榻养伤的这数年里,三姐没可没来树屋那边帮忙洒扫炊煮,就连他如今穿在身上的这件麻衣,也是三姐为他一针一线缝起来的。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肯心甘情愿的为一名男子做这些事情,背后的含义显然不言而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苏岭既非真正的木头人儿,也没生就一副铁石心肠,又怎么会不懂姑娘家的心思。只是感激归感激,他却不敢接受三姐的这份感情。
一是自家前途未卜,不敢牵累三姐一个普通女子,二来却是他心中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的倩影,那个名叫赵润儿的女子。
其实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也就是短短十几天而已,虽然互相有些好感,却也没人主动挑破,更没许下过什么山盟海誓的承诺。
可苏岭僵卧在床上的这几年中,孤独寂寞中总不免回想起对方在相处时的一颦一笑,那双狡黠灵慧的眼睛里仿佛会说话,质问他道:
“小桃子,你不是这般无用吧?”
每多想一次,心中便多种下一份相思。
一千多个日夜过去,这相思早已刻骨,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黯淡,反而像是雨后的野草,被思念浇灌着,长满了心底每一处角落,再也容不下别人。
苏岭伸手摸了摸自己这位大徒弟的后脑勺:
“以后你慢慢就明白了。”
潘多鱼可怜巴巴的又问道:
“师父,你真的不能带我一起走吗?”
此刻的他一脸委屈,看上去倒像是一条即将被主人丢下的小狗。
“休要做这般小儿女态。”
苏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