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堪称真正龙凤之姿的容颜,霎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顿时只觉自己的呼吸一滞,他们此时就像是被只无形的大手给扼住了喉咙,干涩得竟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呵!”他冷笑,然而,就在这时,他凌厉地眸光猛地扫向高座之上的那人,“本王不过这几日闭关休养,殊不知后宫的女人,竟何时这般堂而皇之的干预起朝政来了!”
“各位大人,几日与本王不曾相见,还真是别来无恙!”
宫夙夜的话音一落,众人的身形再次不可抑制地抖了抖,他抬眸,厉声喝道:“来人!”
“奉本王之令,幼帝缠绵病榻多年,而夙太后忧思过重,操劳过急,身体早已有恙!着太医即刻前往慈宁宫好生给太后诊脉,闭门休养!”宫夙夜冷厉着眸子,吩咐完这些,却是抬眸连看都不看夙太后一眼。
宫、夙、夜!
夙太后兀自咬牙,眼神复杂地暗瞪了他瞪!她涂满豆蔻的手指,愈发用力的朝着那金座之上狠狠掐了掐,那里明显传来的刺痛感,无不提醒着她此刻急需冷静。
“慢着!”宴王阴鹜着双眼,愤恨地剜了宫夙夜一眼,“本王敢问摄政王殿下这是作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半空中抱了抱拳,“虽说先皇下旨命殿下于当今皇上,年幼之时把持朝政。但摄政王莫非是忘了,太后同样有垂帘听政的资格!”
“哦?”宫夙夜听罢,冷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垂了垂眸,那抹绯色的衣袍,浑身青紫寒兰的气息,愈发的明显,“那按照宴王说来,你这是在质疑本王?”
宴王被他那轻蔑的眼神,看得愈发的心有不甘,咬了咬牙,他终是不甘地低垂着头,愣是没有再把潜藏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
他不由得甩袖冷哼了哼,旋即转身,不再多说一句废话。
不过,可惜的是,一旦被宫夙夜盯上的人,他是绝不会如此轻易作罢!
“呵!本王可是听说,近日宴王的犬子,赏花宴上礼郡王被叶家庶女悔婚,可曾有此事?”宫夙夜敛眸,轻声说着,那股从容不迫、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势,此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宴王,如同他不过区区跳梁小丑!
宴王强自咽下这口气,他仿若没有听到他话语中暗含的讽刺似的,狠狠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却是听着沈惊郅那卑鄙小人,无耻地说着,“正是如此!”
“那本王倒是不知宴王殿下可有曾考虑过,从赤燕远道而来的使者?据说,赤燕此次可是与我天曜下了十分地交好之心,派出了燕帝最疼爱的小公主,叶凌公主前来联姻!就是不知,宴王可有此意?”
“你……”宴王努力使自己平息下来的气,却因他突然提起的联姻,让他整个人更是如同在所有人面前被揭了老底,可谓是难堪至极。
众位朝臣听罢宫夙夜的话,心下顿时纷纷恍然,掩藏在宴王那张沟壑相纵的脸上的阴暗,仿若瞬时昭然若揭。
这个时候,经此一提,他们的心底里无不齐齐打了个突,刚才夙太后开口提议的举荐款待四国来使的人选,那几人虽是开了口,但如今摄政王一来,眼下的风向霎时倒了个地儿。
经过众人一致的决议,最后还是商定,接待四国来时的人选,分别是青年才俊的礼郡王,十年回京的逸王,惊才绝艳的沈右相,杀伐狠厉的摄政王!
他们嘴上虽是从不多说什么,但又如何不心知,单单是从接待来使那刻起,便已然是国与国之间无声的较量!
待得众人纷纷退散之后,整个大殿之上,空余宫夙夜与沈惊郅二人,那抹如同青松般挺拔的身形,此刻正恭敬地站在宫夙夜的面前,向他微折了折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