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从毓秀山庄的正门驶入。郭舜菊掀开一角窗帘偷偷向外望,见了高高的院墙忍不住惊的长大了嘴巴。这是山庄的围墙?简直就是城墙啊!里面太大了,进门也不下马车,因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透过从车窗望出去,里面俨然就是一座城。还是一座花团锦簇的城。每一家都有个独立的院子,院外是公用的石板路,,只是没有商贩摊位,不然就是一座小城。
各家的马车一路走一路散如各家,最后只有魏务荣家的马车和高羽卓的马车进了最后方最大的那个院子里。
魏务本因为一直没成亲,所以也没分出去,在魏务荣家分得一个小院子,带着几个仆人住在里面。他这么一住就是小半辈子。当然有人说三道四,说魏务荣肯定私占了魏家大房的很多便宜,也有说魏务荣是巴结大哥,甚至还有说他这么多年蹭饭肯定剩下不少口粮。不过,魏务荣脾气好,从没因为别人说三道四跟人红过脸打过架。
到了魏家大房的院落。众人下车下马。主客都进了客厅。郭舜菊很知趣地说累极了,想先去休息,其实只是觉得自己上不得台面,不想凑热闹。魏无忌执拗着还想拉她多呆一会儿。可郭舜菊很坚持,魏无忌也只好作罢。魏务荣见郭舜菊这么知趣儿,心里也宽慰了不少。儿子要是想娶妻之后再纳个妾,他也不会反对。他是长房,人丁却不兴旺,多少有些遗憾。儿子娶妻之外多几个妾室,对开枝散叶也有好处。只不过,这个郭氏领着个孩子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这事以后再细打听吧。他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经常倦怠,时而还会头晕,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都没心情过问。不过,
魏务荣还是忍着疲惫和高羽卓寒暄了一会儿。
魏务荣:“县主,令尊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高羽卓:“想必您也知道皇宫里出了那档子事。现在京城风声鹤唳,我父亲和叔叔都在京城脱不开身。所以,这次大公子生辰才派了我来。不过,我是有私心的,也想来看看各位长辈。”说完,乖巧地一笑甚是赏心悦目。
魏务荣微微颔首:“襄景公侯还在京城。”
高羽卓点点头:“是的,我父亲一直在京城主持大局。”
知道了高牧德在京城,魏务荣就放心了。高牧德是经历过战火锤炼的武将,他本人好战又多疑,若是高阀真要和淮阴侯兵戎相见,他肯定会亲自挂帅。既然他还在京城,他认为这仗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起来。再说,要是打仗高牧德怎么会不拉上他们魏阀?
他既然放了心,倦怠之感又这样沉重,闲谈也就到此为止。他安排了管家领高羽卓到一处僻静的独立院落休息,自己也回去歇着了。
高羽卓出了门,没想到魏无忌追了上来。她原本已经死水一潭的心又扬起波澜,惊喜地问道:“你追出来有什么事?”
魏无忌低着头支吾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淮阴侯现在怎么样了?”
高羽卓有些失望,很奇怪地问道:“你无缘无故怎么问起他来了?你们认识?”
魏无忌眼睛乱瞟,无奈地说:“不认识。听说太后溘然长逝和他有关,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高羽卓以为魏无忌是要跟她和好,毕竟她是他的未婚妻,想必他也不愿意一直跟她冷战下去吧。不过,显然魏无忌只是想打听那个淮阴侯萧雅正,对他俩的关系好坏似乎并不太感兴趣。不过,主动来说话总比互看不顺眼要好。她还是耐心地给出了解答。
“据我所知淮阴侯应该是和自己的队伍汇合了。现在应该是在回淮阴属地的路上。不过,听说他受了很重的伤,只是严格保密外人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