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事关朱桓未来布局的环环相扣,是最关键的一环,朱桓也是下了血本。
……
朱桓的营房很朴素,一张宽桌,一席床榻,床榻上连被子都没有,自从出征之后朱桓都是披甲而眠。徒壁四面,唯一的装饰品大概就是一排白衫木的书架的,书架上随意的摆放着在永平府搜集来的竹编、羊皮、细纸的各朝兵书。
而现在这书架上多了一些装着各种药膏的瓶瓶罐罐,这些是苏娘子的物品。
朱桓这营房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还没随便一个瓶子值钱。
苏娘子用一块细布,小心翼翼的将竹卷上的灰尘擦净,然后放在书架上。凌乱的书架被她排列的整整齐齐,将材质不同的兵书整理完毕后摆放在不同的格子里。
姑娘轻闭双目,喃喃:“你让我等你,我便等你。等你平安归来之后,可不可以莫要那么凶我了呀。”
望夫处,江悠悠。化为石,不回头。
上头日日风复雨,行人归来石应语。
她平静的站立在书架前,仿若是一块望夫石。
“大恶人,我也钟意你。”
……
金戈铁马,烽火连绵不息,绚烂的炮火在雪地上爆裂,如同璀璨的烟火,转瞬即逝。
朱桓派兵不断骚扰辽东军,不让其安稳歇息,在此刻终于有了成效。
祁王府的将士们满腔怒血,恨不得把敌军的人脑子给打成狗脑子,手持兵戈的铁臂苍劲有力。而辽东军几日几夜没有安生歇息,眼光下面挂着厚厚的黑眼圈,昏昏欲睡,提不起一点战力。
在昏天暗地的战场之上,唯有一缕金光耀眼。
他是朱桓,他再一次的亲征上阵了。
他策马奔袭,麾下战马是千里挑一的名马,若非如此也载不动六十来斤的明光铠与他手中那杆七十二斤的方天画戟。
朱桓也不愿意换兵器,他上一杆兵器在东墙之战时没坚持到最后便绷断了,而他这一身霸王骨血,寻常兵器根本用不来。几天的功夫,饶是陆运也给他造不出来合适的兵器,只能从永平府仓库里找一把。挑了半天,也就一杆七十二斤的方天画戟合心意。
一名辽东军的士卒冲了上来,竭尽全力劈下手中长刀,然后长刀砍在朱桓的明光铠上,却连一道白印都没留下来。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