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正是心燥的时候,不愿意再多些什么烦心事扰清静,
掀开盅盖仰头便喝了个干净。
这一天的鸡汤味道有些怪,里头好似掺了些若有若无的苦味,
鸡汤...怎么会泛苦?
还是说...?
头脑里涌上了一阵说不上来的亢奋,连带着觉得这天气也热的要命,让他只想除去身上的所有束缚...
事情到了这一步向云非不是个傻子,手掌撑在桌上,其上青筋毕露,
怒目视向玉柳,
“你...这汤里有什么?”
玉柳被这眼神骇得得退后一步,
“爷...爷...都是...都是补身子的药材...”
这话里真假程度不必说,她索性全放开了,向着向云非扑去,
“爷!奴婢是您的人!求您怜惜!”
为了这一刻,她身上的衣均是薄纱,透过烛光里头的肌肤隐约可见,动人的很,
玉柳不信,爷都这样了她扑过去还能拒绝自己!
然而她恰恰是想错了,就算向云非到了如此地步,仍旧是一把将她推在了地上。
身躯倒地带动桌案,上头的笔墨纸砚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装过鸡汤的盅子碎裂在她脚踝,她登时发出一声惨叫。
“啊!”
凄厉的叫声刺破寂静的黑夜,顾雨初闻声心中不知怎么突然不安的厉害,
“桃欢!”
惶然无措握住了桃欢的手,
“我刚才听见...我刚才听见...你...”
说到一半兀自顿住,连鞋也来不及穿,赤着脚便往屋外跑了出去。
她听的没错的话,声音是从相公的书房里传出来的,一定是相公有事了,一定是!
月光将书房外照得通亮,玉柳发髻散乱的跌在地上,腿上还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