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的遮挡是纱制的,可以透过视线看出帷帽下人的五官轮廓,虽然天色昏昏然,却也够了。
“哎呀,还真是段小姐,失礼失礼。”
“……”
段小姐一行人一路往夜间的闹市去,此类问询质疑之声不断,最后化为恍然。
“嘿,人家段小姐明明活的好好的,谁造的谣啊!”
“可不,缺了大德了……”
不过一晚,因为活的当事人“段小姐”现身,流言不攻自破,众人转了口,流言便跟着转了风向,纷纷指责起说人家死了的缺德人来。
便是还有固执己见的,“我分明看见‘鬼抬尸’了,真的!”
“段小姐明明已经死了……”
像这样的皆被以“造谣生事”为由带走了。
一事毕。
翌日,皇帝难得早朝,为公审“科举舞弊”一案,以给天下学子一个清白。
殿外,余烬和王行止并肩站立,一个眼下青黑,一个欲言又止。
&;=&;&;&;在余烬又打了一个哈欠后,王行止终于开口说:“还好吧?”
“还行。”余烬说,“死不了。”
这是什么鬼话,要求这么低,哪有盼着自己死的。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看的话,那世上很多事都不是事儿了。
王行止好气又好笑,不过想想余烬还能有闲心开玩笑,看来最多是没有休息好精神不济,没有别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科举舞弊状告的是咱们两个,最后只单单抓了我一个人丢牢里实在太不公平。”余烬啧啧两声摇头,“可谁让你尚未入仕途,而我身为朝廷官员又疑似犯事,不抓我抓谁啊。”
事实当然不止说出来的那样,可余烬只是说给王行止听,根本原因不必详说。
说完两人又各自沉默了。
对于科举舞弊案的结果,两人都不担心。
余烬不担心是因为自身留后手的底气,至于王行止,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傲气和对余烬的信任。
皇宫大殿上,官员们穿着朝服人人肃穆,听着展舒云的一字一句,而皇帝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坐在龙椅上,一双眼遮盖在冠冕流苏下仍是迷迷瞪瞪,囫囵的将展舒云的话听了个大概,最后只说了声:“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