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爹不出声,陈霜担心地又道:“爹,少主怎么样了?”明知少主就在马车内,可是一点没有出声,她心里不免担心。
“少主伤重,以免他感情用事,我点了他的睡穴,”陈伯回道。
“那我们赶快回别庄给少主治疗。”陈霜说着,马上在车外坐了下来,对着身旁驾车人催促道:“小南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小南子轻嗯了一声,驾着马车重新慢慢驶回小道,一到小道上,马车又急驰起来。刚驶出一段路,车内久不出声的陈伯忽然问道:“霜儿,林清研落在韩夫人手上,能否活下来?”
这个问题陈霜也想过,她既希望她活下来,又不希望她活下来,少主对林清研态度的转变,她心底深处总是有一丝去不掉的危机感,她宁愿少主像以前一样,心性冷清,对任何女子一样,他对她不动心,对其他的女子也就不会动心,她也不会感到不安,如果林清研活不下来,她心里会松口气,可是也不见得高兴,以一个客观的人来看,林清研毕竟无辜,她本身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手无缚鸡之力,被卷进少主的事中,成了少主的一个累缀而已。思量和犹豫了一阵,陈霜才缓缓地吐出一个事实:“凶多吉少。”
听到这个回答,陈伯在车内低低叹了口气。
林家对少主有恩,林父因为少主的关系被害,他对林父本来就愧疚的,现如果不能替林父保住他女儿,他愧疚又要增加。
祁若辰这边被陈伯救走,另一边,林清研确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想自我了断的机会都没有,双眼惊恐地看着韩夫人对着身旁一个壮实的男子做了一个手势,那男子马上面无表情地走到林清研面清,像扛麻布口袋一样把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的她扛到了肩上,林清研心里一缩,惊恐地差点不能呼吸,心里的恐惧盖过身体上的难受,不由绝望地想着,为什么古代的人那么热忠做毁人清白的事,毁人清白比要了人的命还狠,难道老天看她日子太好过,看不得她不做事只当米虫的样子,所以现在要收回她的命吗,那她穿越过来意义是什么?
经过一路时,似是心有所感,林清研微抬视线,在火把的光亮中,看见不远处也被韩夫人点了穴不能动弹的韩景轩,见他眼里满满对着她的着急以担忧,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不停哗哗掉下来。
“救我,救我,”林清研心里呐喊着,眼泪汪汪地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她现在指望不上祁若辰救她了,如果还有一丝希望获救,那一定就是韩景轩。
收到林清研求救的目光,韩景轩一边奋力用内力冲开穴位,一边转了视线,怒瞪向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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