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是我在【光冥医院】副本见过的张医生是吧？”

江橙低头看了看，正好旁边就是一把椅子，所以她拉过来坐下。

“原来你们称呼那种地方叫【副本】。”张医生摸着下巴，点点头，“对，的确是我。”

“说起来，我会成为【觉醒者】，也是因为你。”

他推了推眼镜，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沉声道：

“那次随着你推翻了大庄家，我亲眼看到了塌陷的赌场，看到真正完美的完美之体，它挥出了那一拳，将天空打碎。”

“在那一刻，我突然感到难以言喻的清醒，我认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完美，那虚假的世界我已经厌倦，我渴望追求世界之外的自由意志，因此离开光冥医院后，我就开始四处调查。”

“然后我发现……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光冥医院】。”

他的神情变得几分阴郁，幽暗的目光藏在镜片后，明灭不定。

“你都发现了什么？”江橙好奇地问道。

“这片天空下的【秩序】是虚假的，那些所谓的规则，原本根本就不存在于我们的世界。”张医生沉声道。

江橙微微瞪大眼睛，“所以这里根本不是规则怪谈世界？”

张医生摇了摇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规则突然就充斥了这个世界，我们也都受制于规则，当然规则也带给了我们力量，所以这大概就是我们和你们之间的区别。”

江橙凝眉陷入沉思，确实，她早就知道住在这个世界的诡异就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也许和人类的本质并无不同。

只是他们长得和人类不一样，习性也不一样，又因为受到规则的影响，所以人类觉得他们是诡异。

“我想要追寻的自由意志，似乎根本不存在，到处都摆脱不了规则的约束，即便是自由之城都一样……”张医生的诉说戛然而止，然后他抬头看向天空。

“不方便说吗？”江橙做好了使用领域的准备。

“不，神明从来都不会在意地上的蝼蚁，尤其是已经落入了囚笼的蝼蚁。”张医生收回了目光，自嘲地笑了笑。

“这里曾经便是自由之城，但现在已经变成了混沌精神病院。”

“我们曾试图向天空上的存在发起反抗，但很显然，我们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