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保姆毕恭毕敬地走过来。
陈清韵没有走,两只手撑在桌面上,忍不住气愤,“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她故意说那些话刺激我……”
而且水杯刚好就在她手边。
天时地利,她很难做到和一个农村丫头对峙,最能消减怒火的办法,不就是直接拿水泼她吗。
这一切都是言辞设计的……
纵然陈清韵想要费尽口舌的解释,也依然没能挽留得住,时参的命令下达之后,保姆只能赶她这个尊贵的客人离开时宅。
少了个人,周遭清静不少。
时参站在旁边,看着家庭医生给言辞重新包扎。
他眼神里没有掺着任何多余的情绪,一瞬不瞬地望着。
望得言辞有那么几个瞬间,以为他是知道的。
可他又平静如斯,甚至实际行动都在表示他并不知道。
这事,很快就被时玉龄知晓了。
她倒没有太意外。
这件事的起因确实是她们两个。
言辞的故意激恼也是部分原因。
但时玉龄也不无辜。
她明知道这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说话,不论是身份差距还是关于异性的掠夺,都会激发出很多矛盾,却依然让她们独自相处。
明知大小姐脾气,会欺负言辞。
在那么多明知的条件下,结果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本想看看,大儿子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会做到如何地偏心,但时参并没有做太多,甚至连婚约都没有提起要退。
就像一个正常的人,在客人无礼泼水后,让人将其撵出去。
很正常,挑不出一点毛病的做法。
因此,时母很难从中判断出,这个大儿子心里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