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5
在外头,时参很少给家里回电,更别说短信。
难得的信息,也是发给言辞的。
他不在的时候,言辞认真想过他们现在的关系。
不是男女朋友。
也不可能结婚。
更不会是炮——友。
但又不能说他们没有关系。
回顾这些年,两人的相处也很寡淡,花一样的年纪,鲜少有欢笑,他性子薄情,沉默寡言,而她如果撇开“任务”的话,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言辞想不到自己最快乐的日子并不是时家富足的生活,而是小时候,拿着自己辛苦卖编织袋的钱,卖了一根冰棍,因为舍不得吃,在包装袋里化成糖水,最后小口小口喝掉。
一个月后。
言辞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上次见面还是老母亲过来朝她要钱,理由是弟弟想换个苹果手机,而家里的钱又被父亲赌光。
那时的老母亲,短短几个月,仿佛老了十岁,然而脸上那股子市侩,半分不减,说话大大咧咧,操着浓郁的乡音,问言辞现在过得好不好,好的话就给点钱。
当时的言辞婉言拒绝了。
现在的她,似乎拒绝不了。
不知道老母亲听谁说的,知道大女儿怀孕,乐颠颠地跑过来,还带来土鸡蛋,让她补补身子。
言辞面无表情地看着所谓的土鸡蛋。
自从有钱后他们一家子早就搬离原先的住处,新房子别说养鸡鸭鹅,养条狗都不允许,所谓的土鸡蛋上面还贴着超市的标签。
简单的寒暄过后,老母亲便直奔主题。
“你现在肚子里既然坏了时家的种儿,他们多多少少得接济接济吧?
你爸欠人的钱拖了好几个月,这要是再还不上的话,估计另一只手也保不住了。”
言辞站在门口,没有领老母亲进屋,神色阴冷,“什么叫另一只手。”
“你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