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去看他吗?”
时参问。
“不用。”
言辞收回视线,“随便看看就行了。”
“既然想,为什么不去做。”
“有些事不是想就要行的,我下去后,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他要是知道我就是从出生就抛弃他的母亲,会怎样看我?”
对言辞而言,不打扰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可能和时妄相认,认完之后又离开他。
时家本身和时家的所有人,于她而言都是矛盾体,恩怨难分。
时参没有劝她,只不过车子经过时妄那边的时候,稍微停了下。
——
言辞出入时参病房的次数并不多。
一来,不论是心里还是口头上都没有完全答应他要常来看他,二来,两人见面后没什么好说的。
两个都是闷性子,以前也一样,但当时的他们彼此间牵扯着利益和无法说得清的关系,现在,双方没有牵扯的必要,十多年过去了,话题总不能还是老旧的一套,以今天有没有喝药为开头去询问。
一周来病房一次,却意外地撞面陈清韵。
陈清韵刚从时参的病房出来,本来沮丧着一张脸,看到情敌之后立马变了个样子,没让自己显得很卑微。
擦肩而过的时候,言辞已经生硬地拉住她的衣袖,薄唇吐出轻飘飘的字眼。
“真有胆?”
想不到陈清韵还有胆子来医院找时参。
爱情到底是伟大的,能让她一个弱女子放下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过来。
可她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她和时参又不是爱而不得,这样反反复复地过来,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反而言辞会因为她经常在时参耳边嚼舌根产生很大的影响。
“你放开我——”陈清韵看了眼自己被拉扯的名贵一群,底气不足地叫嚣,“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裙子有都贵,你乱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