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心里知道,这件事不管是不是干的成,他苏持玉算是大大的收买了天下人心。
这人的野心真是昭然若揭了。
骆川贤复杂的看着站在第一排的苏南丞,真是想不到这个人十几年前,还是个在他面前恭敬的人。
当然,就是如今他有了如此地位,对自己依旧客气亲近。就是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
散朝回了长公主府上的骆川贤满怀心事的去见母亲。
自打君义侯过世,长公主就一直郁郁寡欢,如今身子也不大好。
见他这样也担心:“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骆川贤叹口气,挨着她坐下,将早上的事说了说:“他苏持玉这一朝,是大元所有的将士们都服气。等抚恤这件事开始做,那百姓还能不感念他的好?”
真正抚恤到了几个重要吗?重要的是叫天下人知道他苏大将军,定襄公做了什么。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你虽然有皇室血脉,可如今上头坐的是当今。他与你是什么关系?俗话说一表三千里。百姓家尚且如此,何况皇家呢?”
“这些年,他苏持玉也算没少帮衬你。要是没有他,伱如今又如何?”长公主拉着骆川贤的手:“我的儿,娘就生了你一个,就坏了身子。再没本事给你生个兄弟姐妹帮衬。你爹过世了,你舅舅血脉凋零,就只有一个孩子还在。日后你还能靠谁?”
“不管他苏持玉日后要如何,真心假意,他总归是带着个仁善的壳子。你莫要去戳这个壳子就是。娘只盼着你好好的。”
“母亲怎么这样伤感,我知道。他一直对我不错。”骆川贤心酸道。
如今父亲过世,母亲也老了,他早已不再混账。明白了维系一个家的重要。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着。之前没跟你说。”长公主想了想:“他想跟蒋家结亲的事你也知道。蒋家一儿一女,定襄公长子也就六七岁。他有一个丫头吧?不如咱们定下来。”
“只怕不行。他那丫头是庶出,可是他宠妾生的。听说他爱如珍宝。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舍得。如果想结亲,就嫁过去一个女儿吧。”骆川贤明白自己母亲的良苦用心。
“可他两个嫡子,下面那个还小啊。你三个女儿都是嫡出的,莫不是你要说给他的庶子?”长公主蹙眉。
“母亲,就连先帝的公主都下嫁了他苏家。我又能求什么?庶子就庶子吧。怕是再有几年,他家的庶子也高攀不上。”骆川贤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