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县君,我今日来有事相求。”她顿了顿,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于我的身份,你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我是不可能成为云湛的王妃···”她闭上眼,掩住眼底的落寞。
“县君一定很奇怪,我为何会成为容瑜,又为何被云湛选为妃子,我今日来此便是求您救救我,云湛···云湛他和二皇子所勾结,想要···想要谋逆!”
苏月生握着杯盏的手瞬间一顿,霍然看向容瑜,“你说什么?”谋逆此等大事,先不说可能存在否,单是容瑜这种微不足道的身份,云湛又怎么会告诉她,想来骗我,倒是想错了!
“锦瑟,”苏月生盯着她,不放过一丝间隙,“不要想着试探我,你会没事好心地跑来跟我说这等大事?还有,你不是一直在容府养病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容瑜被她盯得眼神一缩,但神色不变,似是料到苏月生会这么问,淡淡解释道,“县君怀疑得不无道理,但是,若我这段时日并未在容府养病而一直在云湛身边呢?若我备受折磨恐惧不已呢,县君,我真的很害怕,我只是个丫鬟,我不敢乱言,他不知道我每夜都是浅眠,一开始派人日夜守着,后来渐渐在夜间松了警惕,我偶然探听到兵器,和二皇子的字眼,那些守卫间都有暗号,不敢多听,但依稀琢磨出这些!”
苏月生狐疑地盯着她,“便是你知道这些,于我又有何干?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能救得了你?真是笑话!”
她垂下头,斟酌片刻,才道,“县君,你近日可发现身边总有些怪事吗?”
苏月生心中一顿。
“实不相瞒,云湛会救下我,将我摆到明面上,也和您有关···太清昭珑私下里和他联手,想要杀死太子殿下,拥兵逼迫太清帝退位,而这其中,最最难解决的人,便是···”
“韩依。”苏月生接下她的话,心中竟是一片冰凉,云湛囚禁锦瑟定是知晓了自己真实身份,将锦瑟摆在明面上是威胁韩依不要深究他和太清昭珑的事,诱使白玉下蛊,也是想通过控制自己来控制韩依,之后种种,定然是云湛在背后捣鬼,那昨夜之事···也和他有关么?
不会,昨夜夜探二皇子府的另有其人,云湛不会无聊到自己杀自己人,没有必要。
苏月生望向容瑜,摇摇头道,“你想拿你知道的东西和我换自由,可惜我没有办法救你。”
见苏月生眼中有送客的意思,容瑜赶紧抓住她的袖子,“县君我真没有骗你,你只要给我找个庇护之所,再帮我解决云湛的追杀,我就把我剩余所知晓的全告诉您!”
“都告诉我?”苏月生似拂开尘埃般掀开她的手,起身冷笑道,“容瑜,你今日来此便是最大的一个错误!你能这么轻松地说服云湛来我这,你能轻易地听到这些机密?省省吧,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些话,都是云湛教你的吧!”
她俯身,清冷迷蒙的眸色中带着压迫之意,在那看透一切的目光中,容瑜不由自主抖了抖,却仍道,“县君我···我真没有骗你!”
苏月生挑眉,怜悯地看着她,“容瑜,如果这些话不是云湛交给你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被利用了,这些线索,都是他故意透露的,目的就是要你告诉我,让我不得不插手二皇子和云湛之间的事情,那时候,韩依才会真正地去分心顾及我,回去告诉云湛吧,这些事情,还不够勾起我的兴趣,让他最好省点心,不要斗不过韩依便在我身上费心思!我,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