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竟突然想起当年自己与水杏芳在火车站附近旅馆内的一幕来。
那大军处心积虑,不惜以身试法也要占有本不该属于他的女人。而我在面对彼此钟意的女孩子面前却因为对方的几滴眼泪就克制住了内心几乎爆棚的冲动了。
我一直都坚信水杏芳的纯洁与善良,至少到今天为止,她还是善良的,不然她不会舍得为我赔偿工地的损失,这样的一个女孩是不可能在分别仅一个来月的时间就决绝地与男友分手的。
那个医生为了摆脱大军,一个星期后将那二十万如数奉还了。
……
豹哥,这声音颤抖而怯懦,你们……你们说完了,让……让我下来吧!硌得屁股……疼啊!
众人辩明声音的来源后,一阵窃笑,豹哥威胁道:不行,你他妈的就给老子好好蹲着别动,一趟趟地臭死人!
豹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估计……肉都卡里面了!深八字几乎哀求道。
难受?老子告诉你,你敢下来老子会让你更难受嘞!
豹哥对深八字的这种做法实在太不人道了,想着那个可怜人对自己的帮助,我生了恻隐之心,遂也同大家一样尊称了一声豹哥,道:还是让他下来吧,别把人蹲坏了,他本来就已经感冒了!
哟嗬,老子还以为你是个哑哑巴哩,没想到不但会说话,还会替别人求情嘞!豹哥半开玩笑道。
豹哥,人有三急,这是管不住的事,再说人家也听你的话在上面乖乖地了这么久了,差不多得了!
我的语气一直是温和、谦恭的,结果还是惹毛了那帮毫不讲理,存心寻人开心的混帐王八蛋。
再开口的是那黑皮,什么叫差不多,什么叫得了,你算老几啊,一边凉快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分!再多管闲事,让你也蹲上去!
我被将得一时哑口无言,虽然心里也有点犯怵,但还是自以为聪明地强了句嘴,道:那我就叫管教来,让……
你敢!豹哥不等我把话说完,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跃起,其他三人也都助威似地跟着站了起来。
气氛骤然紧张,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已经无法收回,收回的只能是屈辱与今后如同邻居一样的命运了。
虽然我求情的对像此刻也嗫嚅地劝我放弃方才冲动的想法,并表示自己愿意蹲到豹哥让他下来为止,但我还是毅然地迈开了腿……
事后我总结:一个人如果拒绝自食其言,如果总是拉不面子来委曲求全的话,他虽然能获得别人的尊重与敬佩,却一定会在这个社会上举步维艰、痛苦不堪。
四人对付我很轻松,我被他们用毯子蒙住摁在地上颇为讲究地修理了一番,据说那种打法只疼却看不出伤痕。